说完,他觑着杜昙昼的脸色:“可是那马出了问题?” 杜昙昼没有回答,反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中心醉的掌柜是焉弥人么?” “什么?!”赵慎大吃一惊,呆坐在地上。 赵府。 有小厮从外一路跑进府门,径直去拜见赵慎的夫人。 赵夫人认出他是陪赵慎同去官署的下人,见他急匆匆赶来,忙问何事? 小厮道:“夫人,今日天寒地冻,少爷要留宿官署,说缺冬衣,想让夫人给他送几件厚衣服过去。” 赵夫人与赵慎成亲不过半年,正是情浓似蜜的阶段,听说夫君缺衣,便从衣箱里找出几件,也不假手他人,自己抱着往外走。 “我和你同去。” 丫鬟赶忙上来拦:“夫人,你身子重,可不敢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担待不起!” “呸呸呸!”赵夫人性情爽利,不愿被人束缚:“我就不爱听这些话,再说出去走一圈能有什么事?我全程都坐在马车里,连外人的面都不会见到,怎可能有闪失?” 嘴上说着话,人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丫鬟急得跳脚,又寻不见理由阻拦,只好急急追了上去,口中还道:“夫人真是体力好,明明怀着身孕,走路比我都快。” 马车没走一会儿,太常寺的大门就出现在眼前,赵夫人将冬衣递给小厮,让他赶紧送进去,别让赵慎冻着。 “好嘞!” 小厮接过,手脚麻利地跳下车,往太常寺的官署里跑。 丫鬟忙道:“夫人,把车门关上吧,小心被风吹受凉了。” “是该关上。”赵夫人合上车门:“不然让其他人见到我亲自来给他送衣服,改天要拿这事打趣他了。” 没多久,马车往下一沉,是小厮回来了,他隔着门说:“夫人,没见到少爷,里面的人说他刚刚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刚才一路过来没见到他呀。”赵夫人有些埋怨:“这个人走在路上,见到自家马车也不知道出个声,真是个粗心鬼。” 小厮拨转马头,驶回赵府,赵夫人问看门的下人:“少爷可是回来了?” 下人一脸纳闷:“回夫人的话,小的没见到少爷回来,您不是去官署给少爷送冬衣么?也没见到他?” 赵夫人一怔,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小厮赶紧说:“也许是少爷和别的官老爷去饭馆吃饭了?或者是路边见到什么新奇玩意,特意去买来送给夫人,所以才和夫人走岔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少爷从小在京中长大,又是赵将军独子,缙京城里没人敢对他不利的。” 赵夫人眉头轻蹙,“对,你说得对,我们回去等等,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看她的模样,分明担心得要命,不像她嘴上说得那么放心。 赵夫人年十七,小时随爹娘住在京中,六年前因父亲外派至地方做官,便举家搬离缙京。 后因媒人牵线说媒,被父亲许配给了赵家,独自嫁进了缙京。 她离开京城多年,在城中没有家人亲友,而赵慎的祖父母和母亲都早已去世,唯一的长辈赵青池又远在毓州,她遇到这事,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心下难免慌乱。 丫鬟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对了,奴婢记得,夫人曾说幼时与怀宁郡主是闺中密友,您不妨去找她,她可对这京城熟门熟路,说不定能猜到少爷去了哪里。” 赵夫人当机立断:“对!上车,去郡主府!” 莫迟改了性子,不躺在赵府屋顶,改成蹲守在怀宁郡主房顶了。 他当时从墙头跃上来时,就发现郡主府的防卫十分薄弱,不知为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