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扬时常给人一种简约而上乘的外观体验,白色西装并不招摇,淡香花束衬在其中,气质浑然天成不落俗,看着赏心悦目。 周默眉头揪成一个川字,从后视镜眼瞧着对方内敛但澄澈的目光,一时间分不清他的老板是真傻和装糊涂。 兰思扬伏着驾驶座椅,眼神探查地看向周默。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周默说完后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 真是烂的开场白啊,说不说都已经说了,但他真的是下意识选择了这一句。或许在面对为难的事物时人都会选择去用一句废话拖延时间,缓解自己的紧张,也是想从对方那里吃个定心丸。 “你想开了?”兰思扬语气轻松,不但没给对方施加压力,倒像是如同事先知道一样。 “啊?”周默呛了一口,被猜中心思在他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兰思扬也算是在经济场上运筹帷幄,在看人这方面有自己独到的犀利和敏锐,所以能看出他心中藏事也并非偶然。 “周默,这次我有点事。”兰思扬说话间已经下了车,俯身搭上窗沿,挂了抹浅笑:“下次见面说,我认真听。” 周默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也觉得现在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 如果说兰思扬理性,那必然得有一个排除条件,就是苏嘉涵,在面对苏嘉涵的时候兰思扬几乎是放宽一切条例,只为他开放特殊。 周默也不知道将这件事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他不怕丢饭碗,怕的就是里外不是人。从他跟着兰思扬那天起,得到的都是照顾和尊重,兰思扬几乎是把他当弟弟,周默同样回馈以忠心尽职。周默也怕这件事情一旦捅破,会影响两人多年的这份情谊。 同样是回家,同样是带着花,同样想给他一个惊喜,相似的场景,除却天气一个雨一个晴,几乎都是一样。 怎么又想到那件事了,兰思扬甩甩脑袋,整理好心情,暂时清空之前关于惊喜变惊吓的回忆。 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兰思扬在门外听着活春宫的时候,悲哀地觉得自己有些驾轻就熟。不同的是,他没有打扰苏嘉涵和那位未知人士的雅兴,而是始终等在外边,甚至还小憩了一阵。 痛到极致是种解脱,如果说兰思扬上次面对爱人出轨还是锥心彻骨的感触,这次就已经麻木了,骨头创伤,骨裂都可以让人疼的死去活来,但彻底骨折后的瞬间是没有知觉的,因为骨头已经断了。 断了?…… 兰思扬仰靠在沙发上,透过指缝去看水晶灯漏下的光,真的要断了吗? 屋中翻云覆雨不知多少回合,门被从里面悄声拧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