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刚开始签我进战队,又让我练骑士,又忽悠我签着二队合同进一队训练室跟你们一起训练,只是为了花最少的钱买最好的替补,而且是专门为了你,是吗。” 季清安抚道:“也不能那么说。” . 罗锐只狠狠地盯着他。 要把他盯出一个洞似的。 . “可我是为你来的。”罗锐终于将自己埋进了双手手掌间,闷着声音说出这句话。 季清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医院耳鼻喉科挂个号看看耳朵。 他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有些犹豫地看着罗锐那一头白毛。 罗锐说:“我其实就想恶心你一把,六年没见面,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要是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而且比你厉害,你见到这样的我,觉得当初没能毁掉我,心里怕是不会好受吧。” “我不是那种人。” “但我是,我很记仇,那时候你不告而别,我承认我就这么恨了你六年。”罗锐自嘲般笑笑。 季清张了张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两个人互相揭短。 而且是在训练室里还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 季清:“对不起。” “不重要了,”罗锐摇摇头,“以前被抛弃的那个是季锐,我现在是罗锐,可惜这个道理,我这几天才想通。” “不恨我?”季清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去检查一下耳朵,事情发展得有点魔幻。 他记得小孩儿挺记仇的。 当年季锐因为没喝到可乐,所以后来这小孩儿自己用零花钱偷偷买了来喝,喝光之后塞进季清书包里宣示胜利。 “恨。”罗锐说。 . 季清颔首:“是该恨的。” “但我不想我一来你就要走,”罗锐挣扎一会儿,“你总得做点什么证明一下你自己吧,说退役就退役算什么?” 其实是自相矛盾。 恨你,不想见到你,可你真的要走的时候...... . “喝水,一会儿凉了。”季清没回答罗锐的问题,只是把水推过去。 温温的水,已经不冒气了,罗锐一饮而尽。 季清这才开口:“你想进世界赛吗。” 罗锐看了一眼墙上用相框框住的战队挂画和各种比赛现场拍下来的照片,大大小小地快要挤满整面墙。 最中间的,几年前,fm势头正猛的时候,总决赛拿了亚军的时候,所有人捧起银色的奖杯,舞台上是银色的烟花和好看的氛围灯,他们站在台上,旁边高一些的领奖台上是拿了冠军的另一支队伍。 虽然没有淋到传说中那场金色的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