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纪聆雪看见脖子上的痕迹。 她拿着刷子一点点地遮瑕,模样十分认真,透过镜子,岑烟看见晏然川闲着没事干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眉眼深沉。 她弄好后把他拽过来,俯身给他遮个瑕,模样像是在做什么文物修复,她的眉眼离他很近,长长的睫毛似乎要戳到他。 她弄了多久,晏然川就看了她多久。 末了岑烟直起腰的时候抬起手揉了揉腰,酸涩的感觉一点一点蔓延,身后的人把她拉到自己腿上,从后面一点一点地揉着她的腰。 岑烟舒服地喘了一声,“你现在技术怎么越来越好了。” 他其实特意去学过,但开口却是另一件事,“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她眼尾上扬,这人。 他们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纪聆雪还不忘打趣他们,“还以为你们不下来吃午饭了。” 岑烟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做出一副淡然模样,“哪儿呢,阿姨,我饿了。” “还叫阿姨?什么时候改口叫妈?” 这进度是不是快了点儿? 她没开口,身后的晏然川欣赏了一会儿她那副明明不好意思又强行掩饰的模样,刚想上来给她解围,她直接改口了,“妈,我饿了。” 四周都安静了好久,错愕的何止晏然川,纪聆雪也好一会儿没说话,毕竟她刚刚只是随口一说。 但岑烟就是这样的性格,很少让自己陷入被动。 果然她一开口,纪聆雪倒不好意思起来了,她倒没觉得有什么,这么多年虽然纪聆雪到底跟她亲生母亲不一样,但也可以算得上半个妈了,这个称呼她也并不是叫不出口。 接着过了很长时间,晏然川和纪聆雪都没怎么说话。岑烟没吃多少,在座位上坐着看这两人,有些好奇就晏然川那个性格,他们平时是不是都一言不发地坐着。 等午餐吃完,纪聆雪就上楼去了,看她那模样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冲击一样。 岑烟站在阳台上发呆,没过一会儿闻到身后淡淡的香味,结实的胸膛在身后抵着她,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她刚想问他做什么,就听见身后的嗓音,“你知道改口意味着什么吗?” 岑烟微顿,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落到晏然川那儿是另一层含义,结婚,这两个很遥远的字眼,她装傻,“是什么?” 晏然川听出她轻佻的语气,有些无奈地隔着裙子揉她的腰,动作不重,但总让人觉得存着点报复的心思。 他们贴得很近,看起来很腻歪,突然外面传来纪聆雪的声音,岑烟的视线落在窗帘后面,伸手将他推开。 她正准备问纪聆雪什么事,对方给了她一个厚厚的红包,岑烟有些不解。 “改口费。” “……?” 岑烟看了眼面前的红包,再看了眼纪聆雪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阿姨明显当真了。 “我……”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手还没缩回去就被纪聆雪拽住,然后厚厚的红包被放在她手里,不接都不行。 接着,对方说,“你和然川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我是不是可以去看黄道吉日了?” 如果岑烟现在在喝水,她恐怕听完就会喷出来。 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看样子有一点儿惊慌失措,但还是努力想着办法。晏然川看见她那表情,觉得有些可爱,他先开了口,“不急,阿烟还要忙事业。” “也是也是。” 纪聆雪很善解人意,想了想确实岑烟的事业比较重要,不过不能结婚还可以……“那要不然先订婚?” “……?” 岑烟张了张唇,话还没说出口,那头传来声响,家里的阿姨说来客人了,于是一行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门口。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