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神情认真,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晏然川难得见她这副模样, 忍不住垂眼多看了一会儿, 眼尾染上几分春日的暖色。 脚步声越来越远,纪聆雪已经走远了,不用看都知道, 她脸上堆满了笑意。 暧昧的气氛被打破,岑烟也不好再继续占他的便宜,她松开手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窗外, 想到以前明明住在一起, 却好像少有亲近的时候, “你还记得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吗?” “怎么对你的?” 岑烟微微偏头, 发丝被风吹起, 她看起来表演性人格附体, “每天给我脸色看,压榨我、奴役我,不把我当人。” 听她那语气, 好像晏然川是什么万恶的资本家。 他听了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饶有兴趣地问,“你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的是你。”岑烟想让他回忆起来,“那时候你一点儿也不亲我。” 敢情在她眼里, 只要不同她亲热就是给她脸色看? 小孩儿。 晏然川垂眼,嗓音柔和了几分, “那要怎么亲你, 才算是不给你脸色看?” 她总觉得这句话有歧义, 还没等她思索明白, 温热的吻落下来。他的动作缓慢,却像是一场阴雨一般侵蚀着她的每一个角落。 耳边寂静无声,他好像在用二十多岁的热情弥补十八岁的遗憾,那时候的胆小和偷藏的心思,突然之间在今天都有了谜底。 岑烟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下颚靠在他肩膀上,脚跟往上垫着。她把脸藏在他看不见的地面,以掩饰那些耿耿于怀的情绪,“那时候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并不知道,她偶尔听到他们男生之间的打闹,顾南岐开玩笑地说她是他家里养的童养媳,晏然川脸色冷淡地让他别乱说。 她在他那,既不是妹妹,更不是喜欢的人。 所以她讨厌他,讨厌他不喜欢自己,讨厌他不把她放在心上,更讨厌的是—— 觊觎不该觊觎阴暗如沟渠的自己。 难道那些日子里,她就真的什么也不算吗? 晏然川沉默半晌。 算什么呢,那时候的晏然川可能也不懂,年少的时候很多事都很单纯,只想每天都能见到她。直到很多年后,跨过了那些漫长的分离的日子,他好像才恍然明白。 “算……心上人。” 岑烟觉得他在骗人,她看根本就是被她床上技术折服了才喜欢她的,早知道以前就勾引他了。她说出来后晏然川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但是没说话。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欲盖弥彰,岑烟非要他说个所以然来,晏然川眼尾染上颜色,仿佛透过面前的人看向那时候青涩的她,“技术确实还不错。” 她青涩又大胆,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能要了他的命。 从另一种角度看,这应该也算技术好。 岑烟如果听不出他在嘲讽自己就有些愚蠢了,她默默将这笔账记在心里,“你别以为我不记得,那时候别人说我是童养媳,你还说不是。” 晏然川突然间想起了这事,好像挺久远的,久远到他快忘记了,“只是担心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词,所以才否认。” 她微怔,所以他是有那个意思? 但是她还是不信,“那后来你当众说不会喜欢我呢?” 晏然川看她,“先说的人是谁?” 岑烟噎了一下,好像是她。 当时有人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