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结束。” “晏然川。”岑烟对上他的眼, “难不成你还上瘾了,想上赶着爬我的床?” 她的唇很好看,可此刻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像尖锐的刀刃。 岑烟果然看见他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难看,趁着他出神的时候将他攥着自己的手挣脱开。 也多亏她平日里难听的话说得多了,晏然川并没有被完全激怒。他只是不明白,不明白原本美好的一切为什么会碎得那么彻底。 “所以这些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给她重拾自尊的机会,岑烟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些天,我们除了满足彼此的生理需求,还有别的什么吗?” 岑烟的表情,显得晏然川很可笑。 一个成年人,这些事都是你情我愿,可他却有一种偏偏要追着别人要名分的幼稚感。 晏然川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他最后提醒她,“你现在赶我走,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你好像觉得自己不可替代。”她句句往他心窝子里捅,“再找一个活好的很难吗?你相不相信,只要我现在打几个电话,替代你的人不出三个小时就能在外面排成长队。” 排队,然后呢? 他在她这,连一个解决她生理需求的工具人都不够格了? 晏然川沉着眼,像是在警告,“岑烟。” 岑烟一想到他欺骗自己,就愤怒地难以自控,甚至已经到了无法思考的地步。她在他心口上化开一刀,还不忘撒上一把盐,“我一直想看见你这副模样,以为我爱上你了,对吗?从头到尾只是一场戏弄你的游戏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理智的弦绷断,晏然川终于忍无可忍。 他不想再听到任何一个刺耳的字眼,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铁锈味在两人口腔里泛开,岑烟也朝他反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像是自然界里争得你死我活的野兽,不在对方身上扯下一片血肉不罢休。 岑烟只觉得胸口有把火在烧,急需一个宣泄的地方,她宣泄完后整个人靠在门上,腰已经软了,但还记得自己一开始就想要做的事。她重新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出赶他的话,两只手突然被他攥住一同扣在身后,晏然川就抵在她腰上。 岑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只隐隐感觉到身后的人好像真的生气了。不仅是因为他的气势,更因为身后的某个地方。 门被严严实实地关上,晏然川断绝了她赶走他的希望,却也同时在放下自己的自尊。 他什么都没说,用一只手紧紧将她束缚住,甚至不叫她离开自己分毫。 晏然川垂眼看她,眼里微微流露出病态的情绪。 如同每个夜晚醒来时看她的一般。 如果就这样该多好,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眼里永远只能容得下他一个人。 疯狂的吻又落了下来,等岑烟再回过神时已经被他扔到了床上,她讥讽地看着他,“别人知道你是不给钱都给上的货色吗?” 晏然川大概是已经气疯了,这会儿面上已经毫无表情。 他伸手将领带往下扯了扯,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就够了。” 他今天特意穿的一套很正式的西服,因为想跟她告白,连袖扣、领带和领针都是精选挑选的,可现在看来这些好像都不那么重要。 因为他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将这些东西一一卸下,先是袖扣再是领带、领针,接着是衬衫上的扣子。 他每一步都斯文到了极致,却越来越危险。 岑烟想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人和人真奇怪,上一秒吵得不可开交,下一秒居然还能做这种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