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着他们负责迎接的几个高管。 一进电梯,空间密闭,没办法再说什么。 等到了会议室的楼层,周衍恪的秘书就等在电梯口,一路指引,带到会议室。 四十分钟以后,会议中场休息。 走动的员工不多,盛誉也留在原位没动,周衍恪叫了刚才他吩咐让带冬宁去休息的助理过来问了两句。 “休息室就在楼上,是给总监以上准备的,平时用的人不多,保洁阿姨也每天都有打扫,刚才还叫了果盘和咖啡送上去。” 周衍恪“嗯”了声。 助理观察他的表情,看出他应该没什么事了,出去之前,还连带对盛誉点了点头。 周衍恪低头看文件,圈出两处,推到盛誉手边,示意他看。 盛誉也没抬头:“你没说。” 周衍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盛誉又说:“那时候,你什么都没说。” 周衍恪耸了耸肩。 说什么,冬宁去找他的那天,她妈妈刚去世,让他对她好一点? 冬宁不也没说吗? 这事她是当事人,也见过盛誉,她都没开口,谁也没有义务替她说什么。 那时候,全家人,包括周衍恪,大概没人看好盛誉跟她在一起——分了最好,周衍恪觉得,可能大家都这样认为。 周骏儒和盛仙云之所以没有过棒打鸳鸯的行为,除了修养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盛誉不受到他们的控制——他在情感上非常独立,经济上,也很少有需要低人一头的时候。 剧烈的亲子矛盾往往来源于索取与回报的不均衡,而在盛家,盛仙云和周骏儒作为长辈,心知肚明他们手上的筹码从来都不多,所以对盛誉的唯命是从的期待程度,也一向都低。 盛誉对自己的生活全权作主,他要交什么样的女朋友,大概连盛仙云本人,都没产生过她有权置喙的想法。 周衍恪作为盛誉的堂哥,会对冬宁说那么一句话,已经算鬼使神差。 当时的他根本不可能做他们和好的进一步推手。 只是谁都没想到,从那以后,盛誉身边再没有过女孩儿。 而冬宁,一个在盛家和周家众人心目中无足轻重、菟丝子一样的女孩子,明眼人都会认为盛誉跟她分开,只能是她充当被抛弃的角色,也是因为盛誉随后而来的完全空白的那几年,才在他人印象中也变得越来越深刻。 后来,盛誉买下了他读大学时一直跟冬宁租着的那套房子,只要人在京市,就都住在那里。 周衍恪还去过很多次,盛誉一个单身汉住在那里,屋里的一切陈设都没有更改。 某次,他还在在鞋柜里看到了跟冬宁搬家那天,没合拢的行李袋里那双一样的球鞋。 显然是盛誉自己又给自己买的。 他们都渐渐意识到,分手这件事,究竟对冬宁和盛誉谁的伤害比较大,似乎还有待商榷。 盛誉作为甲方的大老板,坐在主位,周衍恪在他的右手边。 两人沉默了片刻,周衍恪又拿笔点了点他刚才圈起来的地方:“现在让你在这儿给我们放松点儿,是不是不太可能?” 盛誉的表情不冷不热。 等会议继续,盛誉跟前半段一样,话不多,偶尔问一个问题,看他表情,也看不出对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做老板的,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