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眼睛,冬宁只能忍住想要退后的欲望。 “没事,不红。” 盛誉吹了吹她的眼睛,很轻,但她还是忍不住闭眼,就感觉眼皮被碰了碰。 “没睡醒?” “不睡了,晚上再睡。” “嗯,那做点别的。” “?” 刚才冬宁被他拉到身上的时候,都没想到,事情真会是这个走向。 不是早上才……过吗?? 她欲哭无泪。 很快,变成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势汹汹,凶喘肤汗。 盛誉:酣畅淋漓。 结束了令人极度疲惫的周末,冬宁重返校园,连实验室都变得亲切起来。 可日子这么过下去,她才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冬宁以为,在教授的结婚纪念日晚宴上,她算是跟盛誉说开了。 按照她的设想,两人既然约定好尽释前嫌,不说如胶似漆,但至少应该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吧?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除了在床上,盛誉对她的态度,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时而把她当成空气,对她爱答不理,十分冷淡。 冬宁满头雾水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反应过来。 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就算要原谅,也不可能用一句话就轻飘飘地揭过。 在庄园的那一夜,盛誉应该只是先给她一个态度,后面到底怎么样,还要看她的表现。 冬宁后知后觉,她的顺序跟正常相比,整个反了过来——别人是先恋爱后结婚,她倒好,持证追老公。 这天,冬宁从实验室回家的时候,盛誉在书房开会。 算算时差,应该不可能是国内的员工,冬宁煮了杯热可可给他送进去,听到正在发言的人讲的果然是英语。 视频会议,盛誉的坐姿端正,西服衬衣也穿得十分齐整,头发打理得非常整齐,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漆黑的眉眼。 他右手里握着支钢笔,边听边随手记,听见冬宁进来,抬头望过来。 因为不知道盛誉的麦克风有没有关掉,所以冬宁只轻轻敲了两下门,脚步也很慢。 走到盛誉的办公桌边,把马克杯放在桌面上的动作也特别轻。 放下杯子以后,她转身的动作被盛誉食指轻敲桌面的声音叫停。 冬宁转回去,无声问:“怎么了?” “咖啡。” 盛誉手边有一杯咖啡,已经见了底。 时间不早了,冬宁害怕他喝多了咖啡睡不着,想着可可粉也苦,差不多做个代替,小声道:“我没放糖,你尝一下。” 盛誉的神情没变,冬宁正要放弃,重新去泡咖啡时,他端起了那杯热可可。 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不像满意,但也没说不满意。 冬宁以为自己可以走了,盛誉却又开口:“拉把椅子,过来坐。” “啊?” 盛誉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冬宁只好乖乖去把书架旁的椅子拖了把过来。 盛誉的办公桌,只有靠里的那一边能放得下腿,所以,冬宁需要坐在他旁边。 坐下之前,冬宁小心翼翼地调整位置,免得自己入镜,最终把定在自己的膝盖距离盛誉的膝盖两个拳头远的地方。 从笔电里传出的中年男人的语速偏快,语调起伏小,措辞书面严谨,对外行人来说,完全是那种极度催人入眠的汇报方式。 可能是不明觉厉,听不懂,所以觉得特别厉害,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冬宁的坐姿比小学生更板正。 很快,盛誉发给她一个笔记本,一支笔。 “待会有法语汇报,你来记。” 冬宁不知道自己的两个眼睛瞪得有多圆,只知道自己边拒绝边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不不不我不行的,我……” 速记要专业的人来做,冬宁想,她就算能听懂,也不可能全部记下来,况且他们开会的专业名词那么多,刚刚听他们讲英语,冬宁都听得一知半解,什么体系结构,什么什么数据解析。 她真怕她会耽误他的事。 “没事,随便记。” “啊?” 盛誉把目光移回电脑屏幕,又一个人发言完毕以后,他打开麦克风,开始讲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