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但没那么苦,真要喝的话,肯定比白酒好入口。 冬宁又抿了两口,想从中品出服务生说的草木味,坐在她对面的盛誉道:“你就算打算喝醉来推导游的工作,也该等回巴黎以后。” 冬宁忙说:“只有一杯,不会醉的。” “经常喝?” “偶尔。”冬宁认真道,“今天为了请你才买伯恩丘,毕竟都说伯恩丘没差酒,我自己一般都去超市买最多两欧一瓶那种。” 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这个一杯估计能买最少五瓶。” 盛誉没接她的话,冬宁才后知后觉有些后悔。 她是准备请客的人,或许不应该跟被请客的人讨论酒水的价格。 她结束掉这个话题,殷勤道:“还要什么吗?我叫服务生来加。” “不用了。” 盛誉看上去意兴阑珊,盘子里的牛排还剩下大半,但他放下了刀叉,看样子是不准备吃了。 冬宁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吃牛肉是什么时候,她只舍得买鸡肉,牛肉对她来说属于“可以吃一点但没必要”的食物。 但她总不可能对盛誉说“你不吃的话剩下的我来吃吧”,一则她也吃饱了,二则盛誉会觉得她有哭穷卖惨的嫌疑。 也不能强迫人家光盘,虽然爱惜食物的确是良好品德。 他们俩之间的氛围已经足够奇怪,多说多错。 刚才说酒的话题,她就后悔了,她的本意只是终于找到了能多说两句话的话题,用来打破持续几个小时的无言以对,但看盛誉的反应,他并没那样认为。 她也不想让他觉得她连一顿饭都不舍得请他,虽然她确实没有足够的实力,但克服一下,也是能捱过去的。 在京市分了手以后,读大四那一整年,两个人在同一所学校,都没见过面,现在在异国他乡竟然还能遇到,谁能说这不是天大的缘分呢。 暂时就不用去计较这种缘分是好是坏了。 走出餐厅,老天又跟冬宁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大风刮得像刀子,毫不夸张地讲,迎着风口是真会窒息。 时间才刚十一月,照冬宁的经验来看,巴黎不至于冷得这么早。 可这会儿天一变,不仅刮着大风,温度也陡然间降下来。 她低头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显示体感温度还是8摄氏度,空气质量良,建议穿大衣,宜洗车,跟她今早出门前看的一样。 真让人怀疑整个气象局的人也都跟着罢工去了。 小组作业的群里有人发了句“il fait très froid”,大家纷纷附和,说是要被冻死了,这种天气,不管大街上有什么活动,都根本不想出门。 冬宁确实要被冻死了。 她感觉,在这阵妖风面前,身上这件薄棉衣比一件衬衣好不了多少。 她带着盛誉挨着城墙走,走到一处拐角处,勉强能躲躲,但风实在太大,冬宁对盛誉说话还是用喊的:“你等的人什么时候来?” “你们约在什么地方?” 盛誉的眼睛看着她,冬宁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乱糟糟的,一边抵抗着大风,一边用手捂住因为她没扎起来此刻要在风中飞舞的头发,没等到回答,又大声问了一遍:“你们约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取消了,改天再见。” 冬宁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约的一点钟,那时候,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