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雪芙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才平静下来。 她抬起头只看到自己眼前有着白茫茫的水汽,还有浴室当中点点的灯光。 她朝外唤了一声,“有人吗?” 朦胧之中,雪芙听见了脚步声,但是却看不清人。 小丫鬟的动作很轻柔仔细地帮她擦洗身体,雪芙十分受用,恍惚之间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袭来,雪芙回头看了看那人。 可是两人隔着浓浓的水汽根本看不清楚什么,直到沐浴更衣完毕,雪芙已经是累极。 她躺在床上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当中,雪芙觉得似乎有人躺在她身边,雪芙的手臂不由自主地跨在那人身上,整个身子都好像有了依靠。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雪芙终于睡饱了,慢慢地睁开眼。 天色已经暗下,她看到自己面前躺着一个人,借着唯一的光亮,她仔细看了看那个人的面容。 那个人不正是自己的. 夫君? 雪芙有些难以置信,她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 她上前揉了揉时涧的脸,确实是真的。 时涧被雪芙揉醒了,慵懒地睁开眼,看着一丝笑,看着雪芙怔怔地坐在自己身边看着他。 “夫,夫君,是你吗?” “怎么,出来一趟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 时涧这话说得极为轻松,像是两人昨日才分开。 雪芙愣了,真的是夫君! 她一把抱住时涧,眼泪大片地落下,晕湿时涧的肩头。 雪芙在时涧怀中啜泣着,哭道:“他们都说你死了.” 时涧轻抚着雪芙的后背,“是谁说的?” “是小侯爷,我见你不回来,就出来找你,还好遇上了那些黑衣大哥把我送到这里来。” 时涧静静地听着雪芙将这一路的遭遇将来,慢慢安抚着。 “没事了,现在一切都没事了,芙儿,相信我,嗯?” 雪芙在时涧的怀里点了点头,两个人相隔一月,终于再相见,经过这些他们终于知道在彼此心里对方有多么重要。 时涧看着怀里还在哭的小姑娘,不禁伸手轻轻拍了拍,“好了,我现在没事,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做,你现在乖乖在这里落脚,等我办好了事情,再来接你,嗯?” 雪芙看着时涧点点头,“嗯,好,可是夫君你要去做什么?会不会很危险?” 她的脸上尤带着泪痕,时不时还打一个哭嗝,看上去又增添了几分可爱。 时涧轻声道:“嗯,有那么一点危险,但是我保证我会平安回来。” 雪芙点了点头,“咕噜~” 忽然从腹内传出一声长长的腹叫声,雪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啦。 时涧笑了笑,“我这就叫人备膳。” 雪芙点了点头,片刻后,就有小丫鬟端着菜一样样摆上了桌。 时涧带着雪芙下了床,两人坐在桌前,雪芙睁眼一看,中间放着一个炉子,上面放了一张烤网。 “是炙肉!” 雪芙有些兴奋地叫出来,正是她爱吃的,连酥山都为她准备好了。 “来尝尝京城里的炙肉吧,看看是不是和平阳的一样好吃。” 雪芙笑着点点头,有厨娘上前,一边给两人烤,两人一边吃着。 雪芙一边吃一边赞叹,“夫君啊,我觉得京城的炙肉要比平阴的还好吃呢。” 时涧道:“这边的炙肉用的是上好的牛肉所制,自然要比平阳的鲜嫩一些。” 雪芙点点头,又接着低头大快朵颐起来。 两人用过膳后,雪芙靠在的时涧的身前,说着这一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 时涧问道:“芙儿,你是凭什么判断我出事的呢?” 雪芙听见时涧这般问,直接从床上起来,拿起那把带血的宝剑。 “就是这把剑啊,这不是夫君你的宝剑吗?” 时涧接过那把染了血的宝剑,仔细看过,又叫雪芙放下,果然是恭王那把。 这把剑原本一对,当年先王在世时,时涧与恭王参加的秋狩,两人一同夺了彩头,此后这两把绝世无双的宝剑,便落在时涧和恭王的手中。 时涧则是在外出时把这把剑当作随身的佩剑,恭王的这把剑应该是一直珍藏起来,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有如此妙用。 “还好夫君你没事,要不我可真要哭死,我已经告诉那些黑衣大哥,不管你是生是死,我一定要见到你。” 时涧看着雪芙坚毅的目光,心中不禁触动,“芙儿,谢谢你。”随即将她搂在怀中。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会在接到他出事消息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