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它的挣扎看上去剧烈,力道却不大,几乎没有什么反抗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兔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少女手臂间,生无可恋地把下巴搭在她手腕上,感觉自己被一只手从上到下、从头到尾都摸了个遍。 温黎爱不释手地又捏了捏兔子细长的耳朵。 她小时候就想养一只小兔子了,但是每次从花鸟市场路过都会被妈妈拽走。 现在也算是圆梦了! 也许是她的动作实在过分热情,兔子有点忍无可忍地蹬了蹬腿,想要从她的魔爪里逃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森寒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空气开始扭曲,景致开始畸变,在逸散开的时空缝隙之间,缓步走出一道颀长劲瘦的身影。 泽维尔抬眼便看见金发少女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有点意外地看着他。 他一挑眉,视线蕴着几乎没有掩饰的杀意,在兔子身上缓慢地掠过。 “它怎么还在这?” 上一秒还拼了命想要从温黎怀里跳出去的兔子瞬间就缩了回去。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 兔子明目张胆地往金发少女柔软馨香的怀里更钻了钻。 它转过头,不出意外地看见泽维尔彻底黑下去的神情,挑衅地看着他。 之前竟敢掐它的脖子。 呵,它今天一定要报这“一掐之仇”。 兔子重新转过头,毛茸茸的小脸在少女胸前蹭了蹭,三瓣唇扬起一抹得意洋洋的微笑。 泽维尔黑眸微眯。 他倏地冷笑一下,唇角扯起凉意。 “你找死。”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冷却,汹涌的黑色烈焰如洪流般瞬息而至。 兔子浑身纯白的毛瞬间炸起来。 它抖了一下,然后倏地缩到金发少女颈窝里,圆溜溜的酒红色眼睛一眯,三瓣唇翕动着,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这只兔子原本长得就不像是寻常的兔子,眼睛又圆又大,小鼻子粉粉嫩嫩的,看上去是一只极其精致的兔子。 现在眯起眼睛哭起来,就显得更可怜了。 泽维尔简直被气得发笑。 他冷着脸摆手收回黑焰,黑寂眼底眸光阴沉地盯着那只装腔作势的兔子。 “有本事就下来。” “嘤嘤嘤,我只是一只兔子罢了……能有什么本事……” 兔子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哭得更伤心了。 它小小的爪子扯着金发少女的衣领,趁着她没有留意悄悄扯过来抹了一把眼泪。 真是个狡猾的神明,哪怕是变成了兔子也根本消停不下来。 泽维尔眼睛危险地眯起。 他迈开长腿三两步靠近金发少女身边,抬手就要把兔子从她身上扯下来。 兔子一声尖叫,手脚并用地往温黎肩膀上爬。 “好了,泽维尔大人,您为什么要和一只兔子过不去呢?” 温黎在一边看了半天热闹,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口。 她伸手轻柔地把兔子捧在手心里抚了抚,目光落在泽维尔身上,“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泽维尔单手撑着窗沿,锐利的黑眸微沉。 他阴戾的视线在那只狐假虎威的兔子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金发少女身上。 “尤里和尤伊吵着想见你,吵得我耳朵都要炸了。” 温黎歪了歪头,故作恍然大悟道:“只是它们想见我?” “我当然也想见你,这难道还需要说吗?” 泽维尔放松身体斜倚在窗边,挑起单边眉梢,“问那么多,你到底来不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