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要知道,为了你得罪了什么人。” 说的也有道理。 温黎认真地思考了片刻。 可问题是,到底得罪了谁呢? 或许是……未来的赫尔墨斯? 或者爱神? 温黎也不知道这种让她离不开的禁制是谁的手笔。 这里是赫尔墨斯的梦境,但是归根到底起源来自于爱神的好梦水。 又也许谁都没有对她动手。 只不过又像是之前和珀金交换身体那样,来自于一种同出一源的神力冲撞紊乱的结果。 金发少女一改先前活泼的样子,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纤细的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苦恼。 这是很为难? 或许他的问题太尖锐,让她不好回答。 被囚禁在这里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而且她也有可能依旧面对着威胁。 ——能够将她囚禁在这种地方,对方的身份也绝对不低。 会是劳伦斯吗? 赫尔墨斯垂眼,不再勉强:“算了,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 温黎讶然抬眸。 她倒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不知道这个瞎话该怎么编。 少女轻轻歪了歪头,眨着眼睛有点困惑:“您不会因此而感到困扰吗?” “不会。”赫尔墨斯漫不经心道,“没有人有让我困扰的资格。” 温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赫尔墨斯年轻的时候这么狂的吗? “那如果对方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呢?”她故意挑衅地问。 赫尔墨斯很淡地冷笑一声:“一个废物,和很多废物,又有什么差别。” 温黎:“……?” 她看着赫尔墨斯的侧脸。 青年时的神明五官已经长开,深邃的轮廓初现,但眉眼间的锋锐却比成熟之后更重。 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又像是这世上最烈的酒,丝毫不做遮掩。 ……这样面无表情地用正经语气说出这么狂妄的话。 也难怪魔渊之主会嫉恨他那么多年。 温黎幽幽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安静飘到赫尔墨斯身边跟上他。 少女的靠近掀起一阵微弱的气流。 如今神袍被他亲手脱下,赫尔墨斯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 简单的黑色衬衫,领口两粒扣子没有系,随着这阵气流微微摇晃,露出清晰的锁骨。 赫尔墨斯的身体略微僵硬了一瞬间。 他不太习惯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以这样近的距离相处。 但是少女却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这一次,他忍耐了一下,没有立即避开她。 神明之间的神术通常并不能共存,尤其是将一名少女囚禁在这里的神术。 赫尔墨斯原本以为,他会受到强烈的抵抗压制。 但出乎意料的,他斩断这条金丝实在太过简单。 金丝上的力量浩瀚而强大,气息却令他感觉十分熟悉。 就好像是……来自于他自己。 赫尔墨斯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这里囚禁了一名金发少女。 他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她是他未来的未婚妻? 赫尔墨斯色泽清浅的眼眸微眯,不带任何谷欠念的眼神在少女身体的每一处扫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