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盐炒花生米出手,其余时间就静静地听静静地看,偶尔说到自己头上了才回两句。饭吃到一半,隔壁桌来了新客人,也是刚看完比赛后来吃夜宵,看到他们身上还没来得及换的队服,这才意识到正主就在我身边,连忙过来要合影。 这种要求是不好拒绝的,尤其在其他人都接受的前提下,季殷于是也很配合地偏头看镜头,甚至挂上了营业微笑。快门一声咔哒后,这一刻景象被留存到了屏幕上,他看着那张照片,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似乎错过了什么——他和罗放甚至连一张合影也没有。 好吧,待办的事又多了一项。 吃吃喝喝一直到将近十二点钟,一行人才总算打道回酒店,季殷没喝多少,看罗放的脸色,感觉她也还算清醒的样子,一直烦躁的心才终于松快了些,无论如何,今晚能够说上话。 可说什么呢? 他又一次恨起两个人现在的处境来。如果不是现在这样,他们大可以出去吃饭,看电影,旅游,总之有数不尽的事情可以做,有大把的话题可以谈,现在却要遮遮掩掩,除了工作上能够聊上几句,剩下的就只剩下上床。 有空吗? 我去你那里方便么? 微信上一周聊不了几句话,问就是做爱。 他还不清楚自己对这段关系的终极期望,但总之不该是现在这样,这种不远不近不冷不热,他真是受够了。 到了酒店下了车,又是一阵无用寒暄后,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和罗放只有一墙之隔的那间房。 插好门卡,房间的灯尽皆亮起,照亮被保洁员清理得整洁的屋内,季殷寓情于景,也觉得这屋子冷冷清清。 他颇有些疲惫的坐到床沿,而后将身体躺平,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举起手机,挡住那刺眼的光,心里同时默默评估起现在的状况。 罗放和教练他们先上的出租车,这时候应该已经回房了,深更半夜,也不会有其他的事…… 点进和罗放的微信聊天界面,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万分坚决地按下了语音通话的选项。他不想再为这种“有空吗?”的炮友对话再增添一笔了,再说今晚他也不打算做,只是想和她待在一起,哪怕盖棉被纯聊天也可以。 铃声还没响过一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罗放的声音在扬声器里响起:“喂?” “我想去和你说说话,你方便么。” 罗放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很明显有些艰涩:“好,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和你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