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 岳哥的哥哥被绑当天被撕票…… 绑匪已经上年纪了,这很可能是他们做的最后一单,孩子在手里,打电话让黎先生听声音之前,活着比较有价值,因为要让黎先生安心给钱嘛。 可是一单通过电话了,孩子们就可能成为累赘,随时可能撕票。 警方只能让黎先生向绑匪表示,交钱之前还要再听到孩子的声音,确定孩子活着才会给钱,但已经让黎先生听过一次孩子的声音了,绑匪很可能对后续黎先生提出的多余要求言辞拒绝。 接下来,在绑匪觉得自己不可能收到钱了,或者已经拿到钱的时候,都可能会将孩子杀死——如果在绑架过程中,孩子们见过绑匪的脸,那危险就成倍增加到逼近百分之百了。 绑匪答应黎先生今天会给他打电话,让他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 也就是说,可能下一秒就是那个【听到孩子活着的声音,之后孩子陷入最危险阶段】的时间点。 家怡的心始终的揪着的,他们亟需找到新的方向,做出新的突破。 可是对于家怡的这个问题,方镇岳没办法给出绝对的答复。 风险可能是平分的,也可能有倾向性,但他们掌握的信息太少,暂时尚不能做出稳妥的判断。 就在方镇岳启唇准备说点什么时,家怡忽然坐直身体,问道:“岳哥……你……方镇轩被绑架后,虽然至今未找到下落,但我记得劫匪曾送至一根手指勒索钱财,那……那根手指呢?” …… …… 沙田火炭村有个出名的家里蹲懒汉,整日无所事事,虽然会时常帮父母劳作,但却绝不出门务工,除了父母喊他做事的时候外,都坐在房间里看书。 从日本和美国翻译过来的漫画书、香江本地原创的漫画书、英国的侦探小说……总之什么书没用,他就整日沉湎在什么书中。 家里人完全拿他没办法,打也打的,骂也骂的,就是不起作用。 如今衰涛已经快三十岁了,无工无女朋友,是全村人说闲话的重灾户。 衰淘实在是太闲,书看久了总觉得眼睛不舒服,干涩难忍,他就伏在丁屋阁楼的小斜窗口向外瞎打望。 他住的是西班牙式的三层丁屋,属于他父亲——香江新界原住民中的男性被获准可以在‘自己的’土地上建这样的房屋,三层屋,好似别墅小楼,实际上只是原住民村房而已。 因为可以自建,沙田村许多地方都横七竖八立着这样的屋楼,有的建得特别近,你从自己家窗口伸出手,可以抓到隔壁街坊的窗台。有的又建得非常远,荒立一栋在城门河道边,不怎么被打扰,但河水涨起来时、起台风时,很可能会遭殃。 衰涛就住在城门河道边,放下漫画书,他习惯性地透窗抬眼远望,但他更喜欢低头看河水,里面常常能看到居户们的垃圾:食品袋、果皮等,偶尔还会有不知谁的一只破人字拖,或者小动物的尸体,鱼都藏得很深,想肉眼捕捉到可不容易。 正发呆,他忽然瞧见一个很新的帕子顺河向这边飘来。 那帕子实在很漂亮,即便被水浸透了,仍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高档丝质才有的光泽。 在这条河道里,衰涛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于是捞出自己的鱼竿,伸长了将帕子截住,挑起来再慢慢收回。 帕子虽然湿淋淋沾了些水草之类的杂物,但看起来仍很干净。 盯着帕子上的绣品看了一会儿,衰涛忽然想起之前看的杂志后面的广告,转身去翻看,便找到那则品牌商品广告——是个本土很贵重的绣品品牌,这一块儿帕子要小几百港币。 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到一块儿布飘下来。 衰涛忙再次捞起,铺展开发现是条围巾,瞧着也很新,但皱得严重,好像曾被当绳子绑过似的…… 翻转围巾的手忽然顿住,因为他看到了围巾内侧的血。 衰涛又研究了一会儿,结合他大量阅读闲书的积累和想象力,他觉得这像是被临时拿来绑伤口的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