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绣纹玫瑰,那一团团的红色,都是被鲜血染红的刀割洞疤。 “看到人了吗?”家怡向路人出示自己的证件,随即开口问询。 “没有啊,我就是在清理马路垃圾的时候看到了,好像是件血衣啊,madam。”原来路人正是位开着小摩托做夜间清障的环卫工人。 方镇岳脱掉外套挂在环卫工人的摩托车头上,便要下潜到崖坡处查探,以便搞清楚那西装是不是有人穿着它被刀刺后出血造成。 家怡看了下马路下的山坡,里面全是灌木,方镇岳体格高大健壮,要想走下去很难穿行,便拉住对方,开口道: “岳哥,我比你小只,我下去看看吧。” 她探脚试了试土坡的坚固程度,便准备侧着身走下去。 才落脚,鞋底便有点打滑。 家怡忙弯腰想要扶住水泥马路,稳住身形,一只大掌已捞住她按向地面的手。预期中粗粝的水泥地面手感,被有力又温暖的掌心取代。 这只手掌内侧和指腹虽然也有许多粗茧,但反握住时,不仅不觉得粗糙,反而觉得好安心。 “我站在这里拉着你,你向下探几步,仔细看看。如果能确定红色的是鲜血,应该就是有人穿着它被刺伤,我们再折回我家报警。” 方镇岳道出自己的计划,朝她点了点头。 家怡感受到他手掌的力量,也感受到了被他握着的可靠。 回攥一下他手掌,便点了点头,不在迟疑,面朝着方镇岳和地面,背朝崖坡,缓慢向下。 她每一脚都踏的很稳,确定脚下坡土足够结实,才会落脚,然后再继续向下探挪。直到走至方镇岳蹲身展臂,能放她下行的最大距离,她才驻足不再向下。 男人另一手握着电筒,照向那件西装外套。 环卫工人站在边上,也帮忙打手电光。 瞧着家怡瘦高一靓妹女警,做起事来既不嫌弃土坡泥多,也不担心灌木刮擦衣裤,大胆又利落,忍不住佩服,探头时便絮絮念叨: “好厉害,哎呀,小心脚下啊,madam。” 家怡捡起一枝木杈,拨开挡视线的灌木,仔细打量过,才转头对方镇岳道: “岳哥,西装确实被刀刺破,破口四周染的红色很像鲜血。后面树枝上沾的好像也是血……有垂直血滴,也有甩溅状血滴。 “那边有灌木被压折的痕迹,人应该是从那边走下来的。 “有……好像是两个人的足印。 “那边还有红色液体……好多。” 家怡一边打量,一边指引方镇岳将手电筒照向她手执的木枝指向的方位。 随着视野扩张,她看到的信息越多,回攥他手掌的力量便越大。 环卫工人听到家怡的观察汇报,又忍不住赞叹:“madam好专业啊,是不是有人被害啊?” 家怡并没有回答环卫工人的话,方镇岳吸收到足够多的信息,已经手拉着她的小手,往回拽了拽: “回来吧。” “要报警吗,岳哥?”家怡借着他的力量,踩着倾斜的山坡往上爬。 方镇岳只用了几下力,便轻易将她拽了上去。 踩在水泥马路上时,家怡还没适应平坦的路面,身体向前倾了下。方镇岳立即伸手扶住她肩膀。 家怡为了让自己站稳,也本能地握住他手臂。指腹下感受到硬邦邦的肌肉线条,温热又有力,与他大掌一样,传达着可靠信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