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包间里了!” joe一拍巴掌,啧啧摇头,慨叹了好半天,才愿意在其他人恳切的眼神和催促下继续讲: “我们到的时候,探长们还没到呢,我偷看到第一手现场,哈哈。死者就在那里,凶器插在身上不用找,刀被擦的光可鉴人,一个指纹都没有。16个人都说没看到有其他人去死者身边,不知道是谁杀了死者,各个无辜。现场有所有人脚印和指纹,警察怎么办?难道把16个人都抓起来吗?没有线索,没有证人,你说这案子怎么破啦?” “真假啊?你唬我们吧?”有人听着觉得邪得狠了,不相信。 joe却一脸淡然,耸眉表情显然在说‘爱信不信’,搞得其他人半信半疑的,都不知道稿子要怎么写。 但瞧着出入的警探们各个脸色凝重,倒真有几分信。 “那你觉得,这案子多久能破?”又有人问。 “破不了嘛,要我看啊,那16个人都是凶手,互相包庇,你就绝对抓不住那一个凶手。法不责众啊,就算警官发现了,也没有证据,难。”joe摇了摇头,信誓旦旦道。 “这是不可战胜的凶案啊!”有人评价。 joe品了品这句话,心想:用《这是不可战胜的凶案》当标题,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聂威言听着joe在那儿一句真话九句谎言的骗人,忍不住摇头。 但即便案情并非joe说的那样,只怕也不容易。 光科学鉴证科搜证就已经过去快1个小时,到现在尸体还没被运回警署,只能说明现场线索非常杂,警方到现在都还没确定是否将现场该勘察的信息全部确定完毕,不然至少尸体早该不在这里了。 看样子,今次案情的确难啃,不知他们今天回去写了这个案子的开始,要等多久才能再报道这案子告破。 又或者,到底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 …… 虽然称为至尊包厢,虽然的确是这家ktv里最大的包厢,但对于16个人来说,也就称不上十分宽敞了。 包厢里遍地都是十六个人玩闹留下的痕迹,而且ktv老板又不可能将保洁工作搞的那么认真,除了这16个人外,还有许多之前客人留下的痕迹——因为案情发生时只有这16个人和死者在包厢里,其他那些杂七杂八的痕检到最后还要排除掉。 陈光耀越做勘察,脸色越沉。 许君豪早就想将尸体带走了,但法证科不断要补充线索,只得一边等,一边将能在现场做的检查,都尽快做掉。 包厢里的气氛很压抑,大家能不讲话就不讲话,各个埋头做事,心情沉重。 “这是什么?”易家怡忽然指向死者的手表。 “手表也认不得啦?”陈光耀走近,展了展酸痛的肩背。 “不是。”易家怡朝着陈光耀点头示意他仔细看。 方镇岳听到动静,也走过来查看。 大家凑近仔细检查了,才发现死者手表上夹着一根金棕色的发丝,因为与死者皮肤几乎完全同色,一直未被发现。 陈光耀忙朝技术员摆手,对方立即拿着取证袋过来,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取下发丝,塞进袋子。 装好了,技术员才开口: “有发囊,可以做化验。” “如果没有其他人在死者伏在这里后靠近死者,那么这根头发很大可能是凶手的。”方镇岳站直身体,继续道: “死者的手表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夹到这根头发,很大可能会在活动中掉落。而且它卡在手表上的位置很妙,我们可以假设凶手俯身杀死受害者时,是受害者身体最后一次自动活动。可能是感到剧痛,想要挣扎,但无法控制身体,所以只非常细微的动了一下。仔细看桌面上的酒痕——” 说着,他朝陈光耀和易家怡指了指桌面上的一道痕迹。 “这痕迹是死者昏迷前喝酒时沾在袖口的,所以痕迹是他袖子在桌面上蹭挪时留下的,对吗?”易家怡立即接话道。 “是的,很可能是凶手行凶时,头发搭在了死者胳膊上,一根发丝落进表带中,死者最后这微妙的挪动,正好将发丝卡住。”方镇岳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