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唉。”郭永耀站在原地,无奈叹气。 祈祷以后重案b组接到的案子,都跟公共关系科没有一点合作。更希望重案b组的所有案子都千万千万不要引发社会舆论。 他是搞不定这个方沙展了,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这个郭督察,要改名叫‘锅督察’了。 黑锅的锅啊! …… …… 方镇岳才在办公室自己那张尚算柔软的椅子上坐下,还没歇一会儿,便听走廊里一阵疾奔声。 下一刻,易家怡从门口奔进来,看见他便如看到亲人般眼睛一亮。 她跑到他跟前,急喘大气,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充满了期盼。 方镇岳不自觉坐直身体,心跟着揪紧。 她这个架势仿佛下一刻就要狠狠拥抱他,或者忽然单膝跪地求婚似的,他不仅莫名其妙紧张起来,连脸色都有些微微不自然了。 “岳哥,你帮我去跟大光明哥说吧,a组那个乐群街公园抛尸案的受害者,跟我们的碎尸案受害者,可能都是一个人杀的。”易家怡急切开口,逻辑有些差,但方镇岳还是隐约听懂了。 原来是公事…… 方镇岳有些哭笑不得,他指了指边上的椅子,“慢慢说。” 易家怡立即拉过椅子,转身又去找水,灌了一大口后,才坐到椅子上,面对着方镇岳,声音因情绪高亢而显得有些亮: “任何连环杀手都不是一下就练就杀人后懂得掩藏自己信息能力的,碎尸案的凶手,曾经也一定是个生手,那时候他不会碎尸,不懂得藏起人头,尽量将尸体分块分区丢弃,隐藏受害者的身份。 “所以,凶手第一次杀人,很可能并没有碎尸。 “如果我是凶手,杀人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尸体,很可能会简单清理尸体,就草草将之丢弃。 “这是凶手第一次杀人,留下的痕迹最多,暴露的信息最多,我们破案机会也最大。 “碎尸案我们一直没办法确定这些尸块,哪个是凶手第一次作案,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 “乐群街公园抛尸案的女尸,才是。 “两个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女的,凶手都是寻找年轻女性下手。都有侵犯行为,在女死者生前和死后都有殴打虐待行为,女死者都是掐至窒息而死,抛尸地都在深水埗和油麻地相连的这一片区域。 “还有——” 易家怡喘口气,便继续道: “凶手第一次杀人后,肯定很害怕被警方发现,于是他一直在忍耐自己的邪恶欲望,直到一个月过去了,警方没有破案,两个月过去了,警方仍没有破案。 “他从最初的害怕,慌张,疲惫等感受中缓过神来,终于再也没有任何情绪能牵绊他的刀斧。于是,他又开始杀人。因为有两个月的时间供他反思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不成熟、不谨慎之处,这次他学乖了,懂得碎尸,懂得打乱尸块,不按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弃尸,也将头颅等证明尸体身份的部位隐藏…… “岳哥,乐群街公园抛尸案有太多可能性,就是碎尸案凶手的第一次作案。 “我请大光明哥再勘察一次尸体,看看能不能找到石灰和霉菌,但他拒绝了,您能不能——” 方镇岳深吸一口气,瞳子幽深幽深的,久久凝望易家怡。 好一会儿才欣慰笑笑,他朝着易家怡点了点头,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咽回去。 站起身,他拍拍小女警肩膀,“走吧,岳哥帮你搞定那些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