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最后的一丝惆怅也被笑声冲散了。 . “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开这间铺子吧?” “为什么?” 俩人并肩坐在床边,阿烟晃动双脚,语气轻松道: “当时太傻了,我就想着,往后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总要有点营生才行,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挣钱。我想,我能挣钱日子也会更好过,但那时候好傻啊,现在看过去的自己,觉得像是傻瓜一样。” 她一脸坦然和真诚,齐誉心里发软发涩。 后来,她因为误会他要娶王妃的事情离开了王府,他们就开始分开的生活。 “我从村里来的嘛,不懂普通人和王爷的区别,我想着我们在村里拜过堂,那你就是我夫婿了。” 她侧头看他:“开这间铺子也是为了能和你一直在一起。” 真诚热烈的话语,从喜欢的人口中说出来,便是这世上最优美的话。 阿烟见他眸色发暗慢慢的靠过来,她微笑着闭上眼睛。 一吻结束,阿烟刚睁开眼睛,便察觉到手腕上有东西。 “镯子?”她抬起手,透过烛火能看到玉镯成色极好,半点杂质都没有,通透碧绿,尺寸也合适。 “好漂亮的手镯!” 阿烟转来转去,高兴的爱不释手。 “喜欢吗?” “当然!你送我的,怎么可能不喜欢!” 她本就喜欢玉镯,这只玉镯甚得她心。看着看着,阿烟脑子里有根线头,她忽地恍然大悟似的:“这是不是去年那块玉石里开出来的?” 齐誉颔首,眸色温柔:“是。” “这么说,是你亲手做的玉镯?” 阿烟记得开玉石的事情,甚至在几次夜里还惋惜找不到那么好的玉料子。 “嗯。”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 这只早就做好的玉镯,陪着他跨越冬季,迎来春天,终于在夏天的时候,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少女皮肤白腻,带着玉镯更显娇贵,尤其是她笑弯了眼睛的时候。 “齐誉,你真好。” 阿烟扑到他怀里,齐誉伸手将人环住:“慢些。” 阿烟埋头在他胸膛,娇嗔道:“我才不怕,你会接住我。” “我会,”他说。 外头守着的暗卫们打了个哈欠,小声嘀咕道:“王爷天刚黑就来了,再不出来,天都要亮了。” . 第二日出发的时辰果然晚了,往后推了一个时辰。阿烟上车的时候见有人在和齐誉汇报什么,而齐誉朝着她看了一眼。 待齐誉上车后,阿烟问他:“是京城里的铺子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詹长宁,找到他了。” “在哪?” 阿烟拿詹长宁当朋友,但是对方竟然抱着杀她的目的接近她,至今都是阿烟心里的一个疙瘩。 “他死了。” “死了?” “不知怎么混进了南疆王室的陵园里,死在了南疆荣公主的坟前。” 满腔的愤怒就像是燃烧的烈火忽地被凉水扑灭似的,阿烟不知所措。 南疆王室荣公主的墓前,干净整洁,半点都不见詹长宁的痕迹。 微风拂过,坟前的花儿轻轻颤抖,像是荣公主和詹长宁分开时的模样。 那时候,荣公主含着热泪声音发颤道:“长宁,希望我还能再见到你。” 荣公主给詹长宁留下的信里这样写着: 长宁,我要走了。 长宁,其实自从十四岁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向父王讨要你在我身边,也是为了能日日看见你。后来,我自觉身体越发不好,便想着在死前能和你共游大好河山,希望人生最自由最美好的回忆里一直都有你的身影。 但是长宁,我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 你不喜欢我,就像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喜欢你一样,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长宁,谢谢你。 长宁,再也不见了。 詹长宁没能见上荣公主最后一面,留给他的只有冷冰冰的文字。他消失了,最后自尽在荣公主的坟前。 他如何想的没人知晓。 或许只有荣公主坟前的花草知道他的心思。 当阿烟收到这些消息后,心里五味陈杂。 最后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喜欢对方就要让他知道。 她第一时间去拥抱齐誉,告诉他: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