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足,不过半分钟周身便已经暖和下来,苏愿抿着唇,点点头。 秦西铮低头用碘伏棉球轻柔地擦拭那一圈碍眼的红痕,划过皮肤破损处,手上动作一顿,再继续的时候又轻了些,如羽毛扫过,没引起苏愿半点不适。 驾驶座上的警员好奇地瞟了眼车头的镜子,上面清晰地投映着后座上的两位年轻人,看着他们的相处方式,这名警员有些纳罕。 这秦西铮对他的这个朋友好的实在没话说,捧着对方的手珍视的模样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似的。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般相处的吗?我怎么记得我之前手受伤,那些损友都会趁机要么拍我胳膊让我疼哭,要么趁我不能动手抢我餐盘里的排骨? 消毒的过程中秦西铮没有开口说一个字,没人知道他一进教室看见小学霸不在,了解他不可能不打招呼不吃饭就离开,当时心情有多焦急。 他第一时间给苏愿手机打电话,发现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联系不上人让他浑身充斥着低气压,幸好秦松刚才去厕所,听到厕所里有人说了句李文武不知怎么的,今天总是在他们这层出现,一个早上的时间,对方已经碰见他三次了。 频繁得有些不正常,秦西铮立即央人去找李文武,发现他也不见踪影后,内心不妙的感觉愈发加重。 之后警局里来电话说已经可以确定当时推苏愿的人是谁,一听到名字,秦西铮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他立即跟电话那边的警员说了苏愿不见了,同时李文武也找不到人的消息,挂了电话后也没有听从警员的劝解按兵不动,他集合于奔等人一起跑遍了整个教学楼、图书馆、体育场等等。 最后以李文武的能耐能去达的地方只剩下停车场和电机房。 还好,考虑到电机房离教学楼更近,他率先选择了来这里,而另一名警员兵分两路去停车场查看,他当时心里甚至恶劣地想着,如果苏愿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要李文武给他陪葬,哪怕他想做的事情有可能不符合法律法规。 直到苏愿叫了他,秦西铮才停止那无限度的恶意,将那一条踏进地狱的脚收了回来。 只要他的少年还在,他就会为他蓄起一盏光明的华灯。 路上因为李文武一直在挣扎吵闹,说些不好听的话,时而又痛哭流涕,哭爹骂娘告饶,烦不胜烦的警员干脆给他封上了嘴巴。 经过拷问了解到他犯罪的原因后,那名警员无语了很长时间,对同时接手这档案件的同事说:“太离谱了,作为一名一直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居然因为别人考得比他好就心生歹念,这是人干事?” 同事比他多几年工作经历,比他看得开些,拍拍他肩膀,说:“其实就是抗压能力不够强,所以你要引以为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