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浅粉色的唇鼻,凑上前去轻轻嗅了两下。 接着便一点点啃食起了谢不逢手中的东西。 “雨还没有停,”谢不逢一边喂兔子,一边转身轻轻地皱了皱眉,他对文清辞说,“爱卿怎么不打伞?当心感染风寒。” 语毕,谢不逢就将手中的果干放到了桌上,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替文清辞覆在了肩上。 爱卿。 文清辞现在只要听到这个词,便头皮发麻。 他立刻将视线移开,将心中古怪的感觉压了下去。 顿了几秒才缓缓低头,向自己身上的披风看去。 同样的织锦缎,同样的暗绣玉兰。 哪怕是阴雨天,也无法遮住它的淡光。 直到龙涎香袭来,文清辞这才反应过来,谢不逢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与自己的好像是同款…… 刚才脱下来的披风还带着余温。 谢不逢的身形比文清辞大了一圈。 披风也同样宽大。 文清辞的身体,被完完全全地藏在了玄色的衣袍下,寒意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那一刻,他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 文清辞本能地将手搭在了衣领处,想将披风脱下还给谢不逢。 “别动。”谢不逢反客为主,轻轻地按住了文清辞的右手。 此时,两人之间只剩下了半臂距离。 带着湿气的清风,托起文清辞帷帽上的纱帘,从谢不逢的脸颊边轻轻撩过。 白皙似玉的下巴,也在纱帘下若隐若现。 文清辞的右手,被谢不逢按着贴在了锁骨之上。 ……他竟不由自主生出错觉,谢不逢此时正借着自己的手,抚摸自己脆弱的脖颈。 文清辞身体瞬间僵住,不敢活动。 见状,谢不逢握着文清辞的手腕,将他的右手放了下来。 直领披风的系带,位于胸口处。 修长有力的手指,于不经意间从那里蹭过。 谢不逢的手极轻,但正是这样的轻,让他的动作化作一片羽毛,从文清辞的心尖飘了过去。 谢不逢不过三两下就系紧了披风。 “好了。” 低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还没等文清辞松一口气,谢不逢的手忽然穿过纱帘,小心贴在了文清辞的脸颊边。 同时无比暧昧又不舍地以指腹摩蹭。 文清辞瞬间紧张了起来:“陛下,这里是前院。”他出声提醒。 “我知道。”谢不逢缓缓眯瞳,看向眼前的人。 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低沉、沙哑,听上去极其危险。 文清辞本能地想要躲避,但是后退半步之后方才发现,谢不逢另外一只手早已经等候在了这里—— 自己的肩背,瞬间贴在了谢不逢的掌心上,整个人也在此刻,落入了对方的怀抱。 太医署前院实在太小,随时都有可能从这里经过。 雨还没有停。 文清辞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自己耳边那究竟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是有人从远处走来,生出的脚步声。 他瞬间神经紧绷。 谢不逢始终没有放手。 在极度的紧张之下,文清辞不由咬紧牙关,压低了声音厉声道:“……快点放开我,谢不逢!” 下一秒,文清辞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直接叫了皇帝陛下的大名。 !!! 哪怕几年前两人关系不错的时候,自己都是叫他“殿下”的。 文清辞瞬间停下挣扎,抬头看谢不逢的反应。 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谢不逢的脸上不但没有一丝怒意,甚至于……竟生出了几丝惊喜,唇角也随之轻轻向上扬起。 好像很喜欢对方直呼自己的大名一样。 隔着帷帽,一切都有些不真切。 文清辞以为自己看错,他下意识还想仔细观察,但是谢不逢却在这个时候缓缓下了弯腰,将文清辞拥入怀中,同时再一次将唇贴在了他的耳畔。 谢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