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能听见楼下传来的阵阵狗叫声,这也是为什么流浪动物基地都选址在偏僻地界远离城区的原因。 余立果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心里头有种很怪异的感受。 很近,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江驰禹离得这么近过了,仅仅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 冬天的那个雨夜,江驰禹的声音样子背影都还历历在目,却一晃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其实后来忙起来了,也觉得还好,甚至有时候一两天都想不起江驰禹来,可今天又见到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原本设想中的见一次打一次的那种愤怒早就消失了。 余立果有些郁闷地拉起被子盖过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快点入睡,什么都别想了。 但是效果不怎么好,反正一整夜迷迷糊糊的感觉也没有睡踏实。 天亮得很早,楼下阿姨已经在厨房准备狗狗的早餐了,剁肉的声响挺大,给余立果吵醒了。 他起身捂着嘴打个哈欠,拉开门霎时间被门前站着的一堵肉墙吓得咳嗽起来。 “咳咳咳……”余立果拍着自己胸口,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江驰禹你有那个大病吗,大早上站我门口干嘛!” 江驰禹忙伸手帮忙拍着余立果后背给他顺气,一边解释:“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去救助吗?我想起来先洗漱准备好。” 不过来到门口又怕吵着余立果睡觉,只好就这么站了一会儿。 余立果脸都咳红了,艰难吸了几口气,这才反应过来江驰禹房间没有卫生间这回事。 于是余立果往旁边站了一丢,挥挥手说:“你先洗吧。” 江驰禹洗漱向来慢,以前俩人在一起时,江驰禹早上光是弄弄头发都要搞好久,每次余立果都受不了自己跑楼下去洗脸。 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以前了,余立果往外走了几步,从阳台往楼下院子里看去,让自己思绪放空。 这次江驰禹到挺快,他出来时余立果看了一眼,以往头发一丝不苟抓起来的江驰禹今儿成了顺毛,过了眉的头发随意耷在额前,一件白t套在身上,没了那副总裁精英范儿,更显得有朝气了。 “果果,我可以把洗漱用品放你这儿吗?” 江驰禹嘴上询问,手里却没拿东西,显然是已经把东西放卫生间了。 算了,整天拿来拿去的也麻烦,余立果不欲计较,自己走进去洗漱去了。 一进门就瞧见洗脸台上摆着的牙刷,从前都是一只,今天成了一对。 余立果看了一会儿,快步走过去,把江驰禹的放到右边去,不让他的牙刷挨着自己的。 然后余立果才开始洗漱,洗完脸眼睛里有水,下意识伸手从一旁架子上捞毛巾过来擦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