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砚没应声。 他在迷离的意识里静静思忖,如若施黛欲图将他锁起来关在某处…… 待江府事毕,他不会拒绝。 只要施黛更多地看着他。 “不管对方是谁。” 对他病态的念头一无所知,施黛想了想:“只要违背我的意愿,我不可能喜欢。” 她习惯自由自在的生活,二十一世纪长大的人,接受不了被禁锢和被压制。 与其被人当作养在院子里的宠物,施黛情愿和他斗到底。 贴得太近,江白砚听得到她浅浅的呼吸,气流擦过耳畔,很痒。 他靠在施黛怀里的动作堪称乖巧,想要抱紧她,又怕自己失控。 江白砚道:“无妨。倘若有人待你心怀不轨……” 在那人碰到施黛衣角之前,他会将其剁得骨头不剩。 鼻尖蹭过她肩膀,江白砚轻声笑:“我会好好关照他。” 施黛没忍住颤了下。 被江白砚抱在怀里,他呼出的热气萦绕耳畔,像缕幽微的火,从耳尖烧到心上。 遑论他声音压低,带出微痒的磁性,直往耳朵深处钻。 耳根烧得慌,施黛偏了偏脑袋。 “对啊。” 她尽量使用轻松的语气:“我还有你、爹娘、姐姐和云声,你们都会保护我。” 施黛一顿,音量小些:“我自己也不笨。” 在江白砚眼里,她不至于是个笨蛋吧? 江白砚扬唇:“嗯。” 鼻尖满是她的梅花香气,他细细嗅闻,声线低如耳语:“施黛。” 他一说话,烫意又燎起来,施黛缩了缩脖子:“怎么?” 觉得她的反应有趣,江白砚低笑一声:“你可曾像这样,抱过别人?” 心头一动,施黛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头。 “我抱过爹娘、姐姐、云声——” 在大昭,和她交情深的,就这么几个人:“然后是你。” 江白砚没出声,脸颊埋得更深。 身体相贴,很舒服。 想一直抱着她,让她陪在自己身边,可现在不是时候。 心底的贪念翻涌不尽,时时刻刻叫嚣着更多,江白砚沉默将它们压下,不吓着眼前的人。 “所以,你大可放心。” 施黛说:“我哪有随随便便对所有人都好?” 言外之意,他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心潮更乱,随她牵引。 与施黛相拥的胸口灼灼发热,连带心脏烫得惊人。江白砚无意识收紧双臂,喉间溢出凌乱吐息。 “还有——” 两个字出口,施黛停顿片刻。 心跳不可遏制地变乱,让她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她不算迟钝,感受得出,江白砚待她与别人不一样。 赠予她的蓝宝石小鱼,只有她一人知道的小字,上元节的撒娇和牵手。 虽然施黛尚且不大确定,江白砚愿意和她接触,究竟只出于生理的渴求,还是别的什么—— 但她清楚意识到,她对此并不抗拒。 牵手和拥抱都是,有时见到江白砚,会情不自禁耳后发热。 对于同龄的男性,施黛往往保持礼貌的距离。 于她而言,江白砚与别人不同。 凤凰河中碧波荡漾,岸边不知名的花草倒映水中,覆下一道道迤逦的倒影。 清光微漾,落在彼此的侧脸,莹莹然好似梦幻。 半晌的寂静下,施黛说:“你不让我对旁人好……你是‘旁人’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