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砚:…… 江白砚不动声色避开他的气息:“你有伤。” 余光瞥见施黛满脸吃瓜看好戏的表情,他闭了闭眼。 韩纵握拳:“等我伤好。打不打?” 被这人缠得心烦,江白砚终是应下,数日后与韩纵一决高下。 横竖一套剑法的事,他习惯速战速决。 从药房出来,施黛笑得肩头直颤:“你好受欢迎。” 被她笑得无奈,江白砚摇头,生硬转移话题:“去看看卫霄?” 卫霄和虞知画是画境里的重要角色,直到现在,他们没见过前者本尊。 施黛正有此意:“走。” 卫霄受伤太重,被安排在单独的病房。 敲响房门,室内的虞知画应了声“进”。 推开门扉,在靠窗的木床上,施黛见到卫霄。 与画境中的青年如出一辙,却又迥然不同。 意气风发的豪情消退殆尽,只剩失血过多后孱弱的死气。他醒着,瞳孔混浊,投来淡淡一瞥。 “多谢仙师……” 卫霄开口,气若游丝,四个字艰难吐出,再发不出声。 虞知画坐在床边,眼眶微红。 沈流霜:“卫公子的伤,大夫怎么说?” “伤及肺腑,很严重。” 虞知画竭力勾出浅笑:“要不是我当时为他渡入气息,卫霄大抵没命了。” 卫霄握了握她的手,用作安慰。 施黛在意鬼打墙时的细节差,试探问:“卫公子,可曾送给卫灵保命符箓?” 卫霄眼睫一颤,张了张口。 他哑声道:“符箓?山中多邪祟,狩猎前,我给过她几张。” “卫霄一向不爱画符。” 虞知画为他拢好颊边碎发:“那几张符箓,还是我帮他画的。” 这样。 想起卫灵,施黛眸光微动。 她大概想明白了。 卫霄疼得说不出话,意识迷迷糊糊,从他嘴里得不到有用情报。 四人很有职业素养地不打扰重病患者,没待多久,便与这对未婚夫妻告辞。 来到医馆正堂,新鲜空气迎面而至,施黛深吸一口气。 通过方才的问话,她的思绪总算通畅了。 沈流霜扬眉:“黛黛对这起案子怎么想?” 与她对视一眼,施黛轻快笑笑。 她在想什么,沈流霜果然知道。 若非对案件心存疑虑,打从一开始,施黛不会提出来一趟医馆。 “有些细节对不上。” 施黛低声:“我觉得,凶手可能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 “动手脚?” 阎清欢:“是指线索有古怪吗?” 施黛:“嗯。” 把所有七零八落的线索串连起来,她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这个猜测,需要更多事实来支撑。 “如果说,”施黛想了想,“我们之中,有人取代凶手的身份进入画境,会怎么样?” 他们进去查案,不可能像真凶那样布置邪阵害人。 没有招邪阵法,就没有后续的邪祟侵袭,这样一来,幻境不就自然瓦解了? “邪潮仍会出现。” 江白砚道:“画境以虞知画的画卷为准。她根据记忆,在画中绘有邪潮,即便无人设阵,也将重现当时的情形。” 施黛仔细回忆,想起那一幅由虞知画绘制的长卷。 她画的是……山中狩猎,鬼打墙,和邪潮入侵。 这三件事,一定会在画境出现。 “你们觉不觉得,这次调查过于顺利了。” 沈流霜双手环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