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声:?! 请迅速把那段记忆抹掉! “我和敬承听闻你们破了大案,特意来镇厄司看看。” 孟轲嘴角上扬:“让我瞧瞧,受伤了吗?” 沈流霜摇头:“都是小伤,不碍事。” 施云声不愿落于人下,小脸板起:“不疼。” 唯独施黛一把抱住娘亲,呜呜撒娇:“地宫里好多蜘蛛,我们还喝了很苦的药!” 孟轲摸着她脑袋直笑,望向另一边:“白砚呢?” 江白砚神色温和:“无碍。多谢夫人关照。” “同我们这般生分做什么?” 施敬承柔声道:“你这孩子最爱逞强,我们问过大夫,你是受伤最多的。” 孟轲心疼他们,紧接话茬:“回去让厨子给你做鲜炖燕窝。” 低头看见施黛眼里纯粹的神往,孟轲止不住失笑:“别馋,你们也有。” 江白砚:“多谢。” 此刻的氛围,于他略有陌生。 以往捉妖结束,倘若伤口不重,江白砚鲜少前往医馆,顶多靠自己敷衍地涂些金疮药。 伤口留在身体上,能让他觉出微妙的快意。 与之相比,当下的一切都格外吵闹,谈话声,笑语声,以及带着关切意味、叫出他名姓的声音,让他难以适应。 “镜妖姑娘,”沈流霜道,“能从镇厄司的牢狱里离开,说明不会受到惩处吧?” “她有心向善,主动放洞里的姑娘们离开,算是立功。” 白轻道:“而且……据我们所知,镜女此前为蜘蛛精做事,乃因遭其胁迫。这些年来,她未曾伤人吞食血肉。” 蜘蛛精的巢穴里,妖物尽在修炼邪术,以人族血肉为引,促使己身实力大幅增强。 镜女之所以最弱,全因她没碰过邪法。 施黛认认真真地听,总有种莫名的预感,觉得白轻这段话后面,得跟上一句“不过”。 果不其然。 白轻接着说:“不过,她利用自身能力,帮蜘蛛精编造骗局、招徕信徒,这一点是板上钉钉。” 施黛悟了。 沈流霜也悟了:“所以,镇厄司打算像对待犬妖那样,让她也为司里效力,将功补过?” 白轻点头,投来一道“你是个明白人”的眼神。 施黛好奇:“镇厄司要派镜妖姑娘做些什么?” “还没商议。” 白轻摇头:“镜妖的能力太特殊,必须好好用。” 镜妖十分罕见,在此之前,长安城的镇厄司里,从未雇佣过这种妖。 这个族群战斗力低下,不可能让她如傀儡师小黑一般,在第一线冲锋陷阵。 施黛沉吟片刻:“或许……可以试试借助镜妖姑娘,去套取情报?” 白轻饶有兴致:“嗯?” 镜女亦是抬头,睫羽飞快扇了扇。 “镜妖的能力,是变成某个人的心中所想。” 施黛慢条斯理:“镇厄司日日查案,少不了调查线索。无论证人还是嫌疑人,面对官差时不愿出口的话……见到心心念念的重要之人,说不定就全盘交代了。” “对哦。” 柳如棠双眼亮了亮:“尤其是面对那些死鸭子嘴硬、不管怎样都不开口的家伙。” “除此之外,还有更简单直白的方法。” 施黛继续道:“打个比方,今天抓到一个为非作歹的恶徒,打死不说同伙是谁。这种时候,只需要问他同伙的身份,再让镜妖姑娘与他对视——” 被冷不丁发问,出于本能地,恶徒大概率会在脑海中想起他的同伙。 如果镜妖能抓准这个机会,一瞬间变成他想到的人,她的模样,便是恶徒同伙的模样。 连审讯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