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也不知道他是要去a座还是b座,a座是些非法表演,b座水更深,他不清楚具体的,但赵声阁要去哪里,也不是他能过问的。 陈挽回答之前,赵声阁又好似很善解人意地说:“你哪里好停车,我就在哪里下。” 陈挽一时头更大。 此话看似体贴,实则是将决定权推到陈挽手上。 陈挽如何选择可以透露很多东西,比如,他觉得赵声阁会去哪里,他知道多少,他是否想让别人看见赵声阁从他的车下来。 这很棘手,陈挽深思熟虑了几秒之后,说:“那我放您在水门下?” 水门算是中枢,一走进去就是私人电梯,客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看陈挽又把皮球踢了回来,赵声阁从后视镜里看着对方,笑了笑,语气平和又随意地说:“你知道不少。” “……”陈挽想否认,又怕说多错多,所以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事实上,他只有一次跟卓智轩进来过,在看到那些露骨淫靡到令人不适的表演后就先走了。 最终,陈挽还是在水门把赵声阁放下车,并且没有问对方需不需要车等着送回去就掉头离开了。 赵声阁一直等他的尾灯消失不见才从另外一个门进去。 鹰池的一位股东早就在门口候着,带赵声阁从专属电梯直升七十八楼。 插天楼宇在夜雾中似庞然大物,单向玻璃可以直接俯瞰下面的声色犬马,海市灯火通明,似一艘夜航的巨擘。 客厢里,年近四十的男子听到开门,放开了腿上男孩的手,站起来走过去,伸出手:“赵先生。” 赵声阁屈尊降贵地把手伸过去,虚握了一下:“邵先生。” 邵耀宗看向他身后,没有再见到人,但他知道,赵声阁只要咳个嗽,这看似密不透风的屋子就会从不知道什么角落窜出数十名拿k48的保镖。 等赵声阁坐下,邵耀宗招手,让另一个男孩儿坐到他身边。 坐过来这个比他怀里那个还漂亮,气质很干净乖巧。 赵声阁没有拒绝,对男孩说:“倒杯酒。” 男孩很听话地把伸向他的手收了回来,规矩地坐在旁边。 邵耀宗一双浑浊的眼晴眯起来:“赵先生不喜欢?我特地为赵先生选的。” 这两个男孩儿都不是这里的人,他自己带过来的,千挑万选,百里挑一。 赵声阁配合地看了眼身边低眉顺眼的男孩,单手搁在沙发背上,姿态放松,说:“邵生有心了。” 又对那男孩抬了下下巴,温声命令:“袖子放下来吧。” 第12章 赵声阁法案 男孩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他今天穿的是件白衬,袖子往下一拉就盖住了腕上的痣。 赵声阁眼不见为净。 邵耀宗误读了,觉得对方也并不是一点诚意没有,笑道:“还是赵先生会怜香惜玉。”屋里的冷气开得确实挺足的。 赵声阁翘着腿,没有搭腔。 邵耀宗也不介意,开门见山:“之前提的事,赵先生考虑得怎么样?” 赵声阁跟他打太极:“地的事再议,先看看货吧。” “好。”邵耀宗很爽快,命副手抬出一箱,打开陈列。 赵声阁垂眸看了一眼,极淡笑笑:“白鹤堂的货源,不至于吧。” 邵耀宗微顿。 海市除了赵江沈卓这些财力扎实的名门世家,还遗留了非常多上个千禧年的江湖帮派,他们作风凶残,罔视规矩,破坏市场扰乱秩序,勾结官员作保护伞,屡触红线,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 由于势利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海关和警署一度异常头痛。 白鹤堂便是其中一个,前段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