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害羞,不想说就算了。” 同组的小姐姐做完了工作,她老公开车过来接她,她跟我们说了拜拜。 我领导还在这里,看我做得慢,很耐心的指导我这里怎么写,那里怎么写,这繁冗的工作总算是见到了头,我万分庆幸。 按了保存键,我松了口气,侧头跟他说谢谢,才发现他靠在我椅子上,借着帮我看着电脑屏幕的动作,倾着身离得很近。 是让我感到不太舒适的近。 我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装作是凑近一点去看屏幕里的小数点,拉开了距离,他似不在意,仍然笑眯眯很和善问我:“这么晚了,你男朋友没来接你?” 很寻常的一句关心,我却忽然感觉到一点警惕。 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周嘉也发的信息,他说到了。我如负释重,关了电脑,跟他说我男朋友前几天一直在出差,今天实在耽误太晚了,他不放心来接我了。 我客客气气的再次说了谢谢,挥手跟他说了拜拜。 上车后,我坐进后座被他握住手,他助理也在,说道:“小姐姐,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刚刚哥都打算让我上去装你男朋友了,你看你们领导,刚刚还在窗口看是真是假呢。” 我后知后觉有些害怕,周嘉也揉了揉我的手心,低声安慰我:“没事,以后都来接你。” 周嘉也不能出面,他的助理也要随他的行程,但他朋友多,他不在帝都的时候真的找了人来接我。 只是我的领导,对我也逐渐严苛,他百般施压,依然笑眯眯的很和气,但是他要拿捏我就像捏一只蚂蚁,不动声色就能让我在工作中压力重重,但是没有人能帮我,也没有人愿意帮我。 这似乎就是成年人的生活法则,能自保就是运气。 临近毕业,事情杂多,还要回几趟学校,找他批假很难。 我干脆一气之下递了辞职,回了学校办理毕业,还有搬宿舍。 只是,我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人如浮萍无根,无论是南苔还是帝都,我都没有家。我的室友早早的就开始打包往家里寄行李,我望着我的这些东西,好像除了周嘉也那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我坐在已经快要搬空的宿舍里,零零碎碎只有我的桌椅床位还摆满了东西,依然有着要住人的痕迹,听着室友在外面给家里打电话说寄了多少包快递,眼眶酸得快要止不住。 我的微信一直有消息,是我的领导,威胁和甜头,他在聊天框里一并给我,我看得手心冰凉,无能为力。 生活很难。 好好生活真的很难。 我听着室友在外面打电话给家里人撒娇的声音,眼泪快要忍不住,可是我只能拨给周嘉也的电话,也是无法接通。 和周嘉也相爱很难,他也因此一度试图推开我,他说我可以和一个性格温和喜欢看书的男生在一起,一起上课一起去图书馆,是我告诉他我可以很勇敢,可是孤独又无助的时候,他不能像寻常的恋人那样光明正大的在我身边,我还是会为此难过。 我就这样坐在我的宿舍里,看着室友打包完东西,夜幕降临前,笑着跟我说再见。 在室友走空以后,我脸上的笑又凝固下来,天色渐渐黑了,宿舍里没有一点光,我安静听着宿舍楼外面的操场里的打球声、社团活动声,还有朋友结伴走过的打闹笑声,我在夜色里被放逐得很远。 直到,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在黑色的茫茫孤寂里,倏然明亮。 周嘉也终于忙完,给我回的电话。 接通的那一瞬,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难过,忽然再也忍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