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棠正因为看出这点,才会针对他性格,最后出了那样一题,算是耍了点小聪明,若他不上套,指不定最后谁会赢。 这种情况,纪景行自然不好说什么。 “俞大人,有何事?” 俞怿眼睛红红的,蓬头散发,表情直愣愣的。 “我还是没弄明白,我到底是陷入了何种逻辑困局,为何明明一道题,这种思路解不通,可换一种思路就通了,若这种答案是对的,应该正推反推无论从角度去推,都该是一样的答案才对。” 一时半会,颜青棠也没办法跟他说清楚,尤其一旁还有个人虎视眈眈 想了想,她道:“这样吧,俞大人,我再与你出一题,你若能把这道题想明白,大概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你说。” “说一人去买葱,问葱价几许。卖葱人答:10文一斤,这些葱总共一百斤,也就是一千文。可这时买葱人却又问:葱白几文一斤,葱绿几文一斤?卖葱人想了想说:葱白七文,葱绿三文。” “于是买葱人都买了下,但要求分开买,最后称了称果然葱白五十斤,葱绿五十斤,合起来正好是一百斤。按照计算,葱白是七文乘以五十斤,三百五十文,葱绿是三文乘以五十斤,一百五十文,于是买葱人付了五百文,就拿着葱走了。事后,卖葱人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何本来要卖一千文的葱,现在却只卖了五百文。” 说完,颜青棠放下车帘,示意同喜可以走了。 留下俞怿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停驻不动。 车上,见他挑眉看着自己,颜青棠解释道:“我觉得把俞怿留在钦天监,有些屈才了,他若能兼任去学府当个讲学先生,实乃学府之幸。” “所以你又给他出了一题,就是为了吊着他去学府当先生。” 颜青棠并未隐瞒心思,点了点头。 “你很欣赏他?” “他是个人才,说是天才也不为过,我不如他多矣。这次能赢了他,其实也是我动了小聪明,有些欺负人了。” 她由于常年做生意,思维十分活跃,因为不够活,生意就做不了。可对方却是长年累月研究算学,自然不如她。 那两道题说白了就是偷换了概念,专门把人往误区里带,属取巧之法。 见她言谈之间不乏对对方的欣赏,纪景行的心仿佛被浸在陈醋里泡着,酸得都溢出眉眼了。 “就这么欣赏他?” 这时,颜青棠才反应过来,失笑看向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说我什么表情?” 他嘟囔道,话里话外都带着醋味。 “我不过觉得他是个人才,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哪都没想,反正不准你欣赏他!” 他将她一把搂过来,霸道说。甚至已经在心里动了如何隔开两人的念头,当然这件事肯定不能跟她说。 之后二人自是一番腻歪,快到琼华殿时,颜青棠突然想起她似乎遗忘了一件事,可一时被他分心,又没想起到底遗忘了什么事。 直到晚上睡下时,她才想起自己忘了把昦儿带回来了。 这两个月,由于她忙着研究算学,他又很忙,昦儿就一直放在凤栖宫皇后那。每次二人总是说,抽空把儿子抱回来,哪能一直麻烦皇后娘娘带着,但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遗忘。 现在静静想一想,昦儿还只是他们第一个孩子,若是他为长兄,以后若有了其他孩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