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归来了,但别在她面前漏了我的身份。” 莫姑姑似乎并不诧异他的态度,道:“奴婢们来之前,娘娘就吩咐过。” “那行吧,你们就留下来侍候,照顾她好就行,其他不该你们管的事,就不要多管。” 开始莫姑姑还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宫里的人是不会当面质疑主子所言的。 后来,她看见殿下回房后也没让人服侍,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一个说自己腰有些疼,殿下忙说给她揉揉, 又看见一大早殿下起来,另一个还没醒,但殿下让她们动作都放轻些,别吵醒了她,才明白其中意思。 莫姑姑本就是东宫的管事姑姑,哪里见过太子殿下如此过? 太子从小不说金尊玉贵,也是被奴婢们服侍长大的,现在倒好,似乎一夕之间就自力更生了。 往日,殿下在她们这些奴婢们面前,虽然温和,但威仪天生,不容冒犯。现在倒好,竟看这位颜姑娘肚子大了不方便,她要起身时,还知道扶她起来。 更不用说,女子遇喜后,本就该和男人分房,现在倒好,两人还睡在一起。 这一幕幕,若是让皇后娘娘看见,大概会很感叹吧。 儿大不由娘。 纪景行走后,颜青棠因今天没什么事,就没打算出去。 她去园子里散了会儿步,回来后看院子里的丫鬟们,一个个行迹诡异,有的很兴奋,有些红着小脸,一见她回来了,就慌慌忙忙都跑了。 还是进屋后,鸳鸯给她解了疑。 “那位陈女医精通妇科,本来是厨房的黄婆子有些老毛病,寻思着方便,就顺口让陈女医帮她看看。谁知陈女医给她看了,一桩桩一样样都说中了,陈女医还带着黄婆子找了个屋子,让她脱裤子……” 说到这里,鸳鸯的脸很红。 “总之,陈女医说,黄婆子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夫妻同房时,男人不洁,引起的毛病,买些药来熬成汁,擦一擦就好了。” 鸳鸯的消息向来灵通,几乎不用出门,就有小丫头把消息往她这递,所以她知道得很详细。 而黄婆子,说起来叫婆子,其实年轻不大,才四十出头。这般年纪,自然日里少不得与丈夫敦伦,有点这种毛病也挺正常。 正常归正常,主仆二人说起这些事,不免都有些羞涩。 “后来黄婆子托人去买药,也不知怎么消息就被其他婆子知道的,就有人找来看。姑娘也知道,院里那些小丫头们最喜欢凑热闹,就一个个去麻烦陈女医,关键都是小丫头,脸皮都薄。” 剩下的不用鸳鸯再说,颜青棠也明白了。 女子少不得有些难言之隐,也不便于与男大夫说,就譬如她那月事疼,所以她也能理解。 “要去看诊,也不要都一窝蜂都去了,一个个的去,别让陈女医累着。” “知道了姑娘。” 鸳鸯说时,小脸红红的,眼神闪烁,未尝没有动心思,只是碍于自己是大丫鬟的身份,得稳重。 中午用罢饭,颜青棠正打算去睡一会儿。 陈女医来了,说是请脉。 莫姑姑在一旁解释道:“这是一贯的规矩,也是为姑娘身体着想,宫里若有女子遇喜,都会让太医和女医共同诊脉,如此才能知道身体可有什么隐患,早些调养,对母体和孩子都好。” 颜青棠自然别无二话,由着陈女医为她诊脉。 陈女医把了一会儿脉,恭恭敬敬收回手,又把颜青棠腕上的袖子放下。 “姑娘底子不错,但以前似乎受过寒气,寒气在体内郁结,以至于每逢月事,都会腹痛不止,姑娘能怀上这胎,也是运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