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方嘉月夹走了薛亦然餐盘里的红烧鸡腿。 她大概不知道,薛亦然之所以会打他不喜欢的鸡腿,是因为我爱吃。 而现在,只是两个月而已,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呢。 薛亦然有点尴尬,把另一只鸡腿放到我的餐盘里,“没关系,小秋,我们还有,别和她计较。” 我盯着鸡腿看了半天,把它夹到方嘉月碗里,“多吃点。” “我吃饱了,先走了。” 胃里涌起一阵恶心的灼烧感,我连餐盘都没归置,慌忙地跑出食堂。 脑子里紧绷的弦快要断裂,再呆下去,我会窒息的。 薛亦然追上来,掐着我的肩膀,“小秋,你怎么回事。” 我抬眼看他,试图找到那年海边月下少年的影子,可我找不到。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像个陌生人,我猛地推开他:“你别跟着我。” 薛亦然没有再追上来,他脸色难堪的接了一个电话走了。 那天,我没有回学校上课。 我漫无目的地坐上公交,下车了才发现是我们确认关系的那个海边。 深秋的海水很凉,一点点漫过我的脚踝。我一点点地脑海里复盘,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有了裂痕,在我毫无察觉地时候,他竟能自然地对另一个女孩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 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是我太忙,忽视了他。 所以,导致他的心开始游离。 是这样吧,可是—— 方才的一幕如翻涌的浪潮不断回播,我无法说服自己,无法接受他没有边界感的行为。 眼泪不可抑制地淌落,我蹲在海边,失声痛哭。 薛亦然,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在海边坐了一整晚,第二天回去的时候,爸妈都急疯了。 妈妈狠狠地骂了我一通,便扯着我出门。 我一头雾水,问爸爸:“去哪儿?” 爸爸长叹一声,“你干爸干妈出事了。” 我心一沉,想起薛亦然那通电话。路上,爸爸告诉我,两个月前,薛爸薛妈要离婚。薛妈妈发现薛爸爸在外面养了情人,闹得很厉害。昨天,薛爸带着情人要离开,结果路上发生车祸。薛妈妈也因为伤心过度,吞了安眠药自杀,现在三个人一起在医院抢救。 我一路狂奔到医院,完全忘记了方嘉月,满脑子都是薛亦然。 手术室外,我看到颓丧的薛亦然。他坐在地上,眼底青灰,眼眶里全是红血丝。 他看到我,眼神动了动,再次垂下头去。 我安静地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拥住他,满是心疼。 “我在。” 他的情绪才有所波动,“你怎么才来啊,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抱着他,哭着喊道:“不会的,你有我,怎么会没有家。” 他紧紧回抱我,我们的眼泪融在一块儿。 04. 薛爸和他的情人没能抢救回来,薛妈被抢救回来,陷入抑郁。 薛亦然一概从前吊儿郎当的作风,开始承担起照顾妈妈的责任。 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我每天除了上课,便是陪着薛亦然去医院照顾薛妈妈。我每天变着法儿地给薛妈妈讲笑话,逗她开心。薛妈妈很买账,总是笑着摸摸我的头:“小秋真乖,以后有你陪着然然我也放心。” 我抱着薛妈妈的胳膊,“还要薛妈妈一起陪着,我最喜欢薛妈妈了。” 薛亦然在一旁削苹果,看着我们笑。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清丽活泼的身影捧着鲜花进来。 “阿姨你好,我是薛亦然的同学,我叫方嘉月。” 听见声音的那一刻,我的心沉了下去。 薛亦然起身结过她的鲜花,“你怎么来了?” 方嘉月吐了吐舌头,“怎么?不欢迎我啊。” 薛亦然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怎么会。” 我勉励地维持着笑意,给薛妈妈分享手里的搞笑视频。 女人最懂女人。薛妈妈约莫是察觉到我的情绪,将我搂到怀里,看着方嘉月,语气并不温和:“方同学,谢谢你来看我。现在天色晚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