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尴尬地不愿抬头看人。 她打着哈哈:“哈。那个、今天天气真好啊。” 十分寒暄,十分走肾。 就是没有一丁点儿再展开说说的诚意。 这话刚一说完,长孙蛮就想自打嘴巴。 她真的不是话题终结者呜呜呜。可恶!都怪这狗越长越……不像她记忆中猫嫌狗厌的魏狗。虽然少年时不时臭屁行为可以窥见一丝幼年痕迹,但真要把他当幼时对待—— 臣妾做不到哇呜呜呜。 长孙蛮不禁陷入了悲伤。 竹马莫名消失又莫名回来,关键是这人脚踩逆天buff,头顶杰克苏光环,随他出现自己平静的生活必然被打破。而这狗不思己过,反倒神出鬼没,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的影子! 回回被抓住上学偷懒,还回回出丑,长孙蛮觉得很失面子,他却跟没事人一样搁这儿淡定自若。 这种悲伤谁能理解! 突然。 身旁少年动身离去。 他快步往前走了段距离,等站在阴凉树荫下,才如同重归水底的游鱼,浅浅呼出一口浊气。 长孙蛮还站在那头,白净的脸,乌黑细软的长发。 “你热不热啊。”他开口打破沉默。 “啊?” “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似乎等得不耐了,他皱起眉头,活像个不好惹的刺头儿。少年舔了舔牙尖,眉宇一压,“难不成要我背你走?” 长孙蛮如临大敌,顿时噌的一下小跑起来。她急急忙忙摆手:“不、你胡咧咧啥!我腿又没断,好着呢!” 魏山扶抱臂倚树,好整以暇等她。眼里带笑,偏偏嘴上仍不饶人:“你要是再跑快点,被裙摆绊着了,我肯定会出手相救屈尊抱……嘶,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得此提醒,长孙蛮立马拎起裙子。 她瞪他一眼,跑得更快,更甚一骑绝尘从少年身旁穿过。 清风扑面,传来她利落回拒好意:“你做梦!!” 少年不免失笑。她停在前头环廊下,他直起身,步履散漫慵懒。袍角下的指腹摩挲,有意无意,似在回味刚刚那片如云滑腻。 …… 魏山扶会把她带回魏府,这是长孙蛮没想到的。 她躲在石狮子后,一个劲儿招呼人过来说明白。 “你快过来!!”她恶狠狠低声呼道,眼刀频发。 招架不住,又劝不动人,魏山扶只得无奈步下台阶,好脾气学她低声,问:“又怎么了?” “你说的好玩地就是这儿??” 魏山扶很是无辜,“你不是想要东西?我先过来把东西给你呀。” 长孙蛮甚为不满指指点点:“你约人出去玩儿,怎么还兴东西不带全呀。” “那要不我们先过去?我现在去给门房说一声,让他们等会儿差人送过来。”魏狗摊手。 啊这。 您当您是忙着治水的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吗?? 在家门口特地使唤人送东西……感觉这样会更引人注目了呢。 长孙蛮选择三步两跨到角门。 她回头,对仍立在阶下的魏狗挥了挥拳头,无声说道:“走啊!” 魏狗抹抹嘴巴,好歹忍住了笑意。 鉴于长孙蛮偷偷摸摸做贼路数,魏山扶一路憋笑憋得慌,好不容易带人穿廊过门又上了好几条小道,总算到了一处院子前。 长孙蛮仍不放心。 东张西望看了老半天,她才拉拉少年袖子,小声问:“你家里怎么没什么人?” “嗯?” “这一路上我都没看见你家下人。” 少年推门的手一顿,疑惑:“你不是不想别人看见你?” “啊。” 长孙蛮讪讪松手。 说是这么说,可摆了一路戒备pose,你家这样让我很尴尬诶兄弟。 院中飞檐走兽,青瓦玄栏,古朴中又透着几分肃穆庄重,看起来同底蕴悠久的魏府一样气派十足。也不知道这是魏家什么地儿。 魏山扶带她来到一处落了锁的屋子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