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被这一拍板微惊了神。 她这些时日睡得并不好,今日还上了薄妆,以掩疲色。 她询问道:“怎么了?可是鱼刺没挑干净?” 这活儿今天被长孙无妄承办。 闻言男人手上一顿,筷子又在碟子上挑好的鱼肉翻了翻。 长孙蛮摇摇头,她站起来,小裙子上的绣花一抖一抖。 “不,我只是想起来,如此良辰美景,咱们还缺一样东西!”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良辰美景”此等浑词。 萧望舒眉毛皱了皱,按下不提:“还缺什么?” “还缺——酒!” 长孙蛮再拍桌案,豪情万丈:“美酒!咱们今晚一定要上美酒!” 俗话酒后吐真言,她就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误会解不开了。 她丘比蛮今天就撂话在这儿了,你俩必须给我解! 萧望舒眼角狠狠一抽。 几乎是不假思索,她抬起手就想抽抽那个左右摇晃的屁股。 但很快,有人拦住了她。 长孙无妄朝她微微摇头,眼里写满了不赞同。 对此,萧望舒别过眼,另一只手也招呼上来。她今天必须要抽她一顿,再好好问问,那个“良辰美景”是从哪里看得浑话! 这段时日真是太松懈了!看看这人儿嘴里在说些什么! 今天要不是生辰,早在长孙蛮说些浑话时,萧望舒就出声罚过了。 忍到现在,实在不能再忍! 长孙无妄叹口气。他飞快站起身,轻而易举地按住她另一只手。 长孙蛮疑惑地看着他,小脸儿犹带欢快。 “阿爹,你站起来作甚?” “坐久了,活动活动。” “可是……阿娘身后是花瓶,你如果要活动活动,那得小心一点。”长孙蛮苦口婆心叮嘱她爹,“千万不要打碎了,里面的花是阿娘才插上的。” 长孙无妄面不改色应下。 随后,在小姑娘一脸期待中,他传声道:“来人,上酒。再把果子蜜端上来。” 他低眼看着萧望舒发顶,眼风扫了扫长孙蛮,也不知是在安抚谁:“今日阿蛮生辰,允许你喝一点果子蜜。但不许贪杯,小心夜里牙疼。” 长孙蛮连连点头:“我肯定不会多喝。就吃一点点。” 事情走到这一步,按理说应该可以顺理成章了。 可她爹娘倒上美酒,谁也没动一口。 就长孙蛮一个人喝得欢快。 啊这…… 眼看她娘脸色愈来愈沉,长孙蛮识相的放下杯子。 她想了想,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呀。花糕一吃完,席一散,她爹估计又要去前院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放不开,那就来一把坦白局好了! 误会要解开,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嘛! 长孙蛮舔舔嘴唇上的果子蜜,甜甜问:“阿娘,阿爹,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她娘不是很想搭理她,只是抽出丝绢,给她擦了擦嘴巴。 她爹好脾气地接下话:“阿蛮想玩什么?” “真心话!” “这是什么?”她爹来了乐趣。 长孙蛮忍不住再舔舔唇,道:“就是我们可以问咱们仨任何一人一个问题,被提问的人要如实回答,一旦回答,提问者就要自罚一杯。如果回答不上,被提问者可以选择喝酒不答,但绝对绝对不能撒谎。当然啦,游戏过程中,回答都要讲良心……不对,应该说以至亲立誓绝对是真话。” 让反派讲良心……还是想想就好。 她眨巴眨巴大眼,笑得一脸纯真,“所以阿爹阿娘,我这么可爱,你们一定舍不得撒谎吧。” 她爹一言否决:“不行,这种玩法闻所未闻。阿蛮你今日生辰,更不可以此冒险……”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