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戎笑,像真敢兴趣了似的,“巴拿马?我还没去过呢,听起来确实不错……” 祁宇以为辛戎真被自己这几句话打动了,压力卸下来,神情变得轻松,松开辛戎肩膀,去拉辛戎的手。辛戎抵触了一下,但还是被他牵住了。这一瞬,他恍然回到过去:他大胆向辛戎表白,辛戎沉寂着低下头,耳根却很红。他去握辛戎的手,辛戎稍作犹豫了一下,可并没有甩开他,最后他们越握越紧,像取暖似的。那时,他们牵着手,心脏怦怦,脉搏都跳得很快。 他现在心也跳得很快,“戎戎,怎么样,不要考虑了,跟我走吧。” 辛戎说,你先放手,容我考虑一下吧。 祁宇不太情愿。 辛戎用激将法,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尊重我,我以后要是跟你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吵架了,你会宽容待我吗?不会脾气一上来,干脆中途将我弃之不顾随便丢了吧? 祁宇一愣,渐渐松开了他,讪笑,你这瞎说的什么呀,荒谬。 舞龙舞狮的收队了,他们开始整理道具,一件件往回搬上车。他们恰好在辛戎和祁宇站的范围内来回穿梭。 忽然,一个人手抖,没拿稳,翻了一箱道具。各种物件,仿佛一触即发的地雷,一大篷一大篷地绊在人的脚下。祁宇离得近,遭殃,头一低,躲来躲去。辛戎抓准时机,扭头就跑。瘸着腿,速度不够快,好在聚拢了一队观热闹的人马,像迎春花爆开来,隔开了他和祁宇。 祁宇被淹没在众声喧哗里,朝辛戎的背影拼命大喊,“他不仅会要我的命,也会要你的命的!” 辛戎没有停,在人流中穿来穿去,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很快抛至脑后。 显然事情不会就此结束。与祁宇在街头相遇后的几日,套房频繁接到无声电话,“喂”一声后,那边只有短促的忙音传来,有好几次,是在深更半夜打来的。向前台查询,号码显示均是来自街边电话亭,进一步追查也无果。兰迪不安,辛戎也已意识到了不对劲。 电话恐吓行动逐步升级,变成了信件。信一打开,皆由报纸杂志剪下来的印刷字拼接组成,无非是狂妄地威胁他们,走着瞧,他们要是坚持做对到底,下场一定会很难看。查监控,乔装打扮遮严脸的人,透过门的缝隙,将信塞进房间。 报警吗?兰迪问。 辛戎想,在这些人没有实际行动前,报警估计也于事无补。 流氓行径之所以在回归后还能继续猖狂,就是法律法规太松,小打小闹地治治标而已,根本起不到震慑作用。在美国,也一样,这烂透的世界,哪里都是如出一辙。 换位置吧。辛戎提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