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举着话筒和摄像机围攻了上来。祁宇也在,为他挡下一半火力。他装作无视,蠕动似的往公司大门方向移动。 一个个头娇小的女孩,在混乱中左窜右窜,瞄准空隙,灵巧地蹿至汪泽眼前,把录音笔一亮,对他连珠炮般发问:“汪生,您认为王启仁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我听说您在过去跟他有过合作项目,但中途退出了,是因为什么呢?您对他有莫大仇恨吗?还有关于器官买卖的传言,您想作点什么回应吗?您真的参与了人体组织黑市交易吗,您想把香港沦陷为像印度那些地方一样的……” 句句都是带讹诈意味的问话陷阱,汪泽忍无可忍打断她,“你是哪家电视台的?” “我是报社的!” “哪家报社?” 还未等那年轻女孩回答,汪泽恶狠狠扯过女孩脖子上挂着的证件,定睛一瞧,气炸了,“你他妈的——马经?!马经不去报道马,他妈的来凑人的什么热闹,故意带节奏?!” 正在此时,一个蒙面男子忽然从人群里挤挤撞撞地冲出来,手上拿着两个淡黄水球般的东西,雷厉风行地朝汪泽身上投掷。汪泽发现了他的行动,可为时已晚,他侧身,慌忙拉来祁宇挡在身前。但于事无补,水球不止祸害了一人,威力爆表,准准砸在了两人身上。 彭地炸裂,尿! 尿骚味迅速扩散,拥挤的人群哄地往后散了。 当晚,电视上就播放了翁婿俩被尿泼的糗样,特写镜头巨细无遗地捕捉到了他们湿淋淋的面孔,以及如丧考妣的神态。 受到这样翻天覆地的打搅,汪泽的好日子自然是过不了了。 他心里渐虚,不光是被媒体围追堵截,还有一个更大的隐患——o记*。引来o记注意,被请去喝茶是迟早的事。能不能全须全尾地从警署里走出来,就要凭本事了。 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难关他没应付过?从农民的家庭里脱胎换骨,坐拥如今的江山,难道是靠老实诚恳吗? 不!是靠脑子和胆识,还有狠心绝情! 既然当年能过王启仁那关,从他手下逃生,还把他的精华榨出来反哺自己。那么他有自信,今天这一关,他一样能过!不仅,他还要一并根除那个让他陷于此险境的幕后黑手。 此外,他心底有打算,暗中选起了垫背、背黑锅的人选。 紧急董事会议召开。鉴于汪泽最近成了新闻常客,形象实在难堪,所以会里提出议动,由别的高管代职ceo,以避风头。 祁宇和汪子芊都眼神殷切,期待着落到自己头上,但很可惜,被另外的人拿走了。 “还有别的问题吗?”汪泽巡视全场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