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升了几级。边境这边说又要打仗,因为我熟悉风雨关的情况,就又被调了过来,临行前才给我升到了从七品。” 邱鹤年笑道:“那我得称呼你一声白大人了!” 白邵苦笑,“我这一下也就到头了,以后再升就难了。”他感叹道,“当年如果不出那事,你现在肯定比老黄混得好,说不得现在已经是个将军了,太可惜了!” 邱鹤年摇了摇头,说:“可能的,未必是会一定发生的,没什么好可惜的。” 白邵露出愤愤之色,“那个邱启年,我当初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不行,因为他是你哥,我才没好提醒你多提防着这人,现在想想还后悔,这个混蛋死得太容易,便宜他了……。” 他见邱鹤年脸上笑容淡了,嘴角也紧绷起来,便停住了这话茬,语气一转道:“现在风雨关长期戒备,正是缺人的时候,我过阵子便会离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边境?” 见对方没马上回应,他又劝道:“你想回去的话,军籍的事不是问题,趁现在朝廷用人之际,正是我们兄弟两大展宏图的时候,就算耽误了那几年,凭你的能力,追上老黄不过是一两年的工夫。” 白邵越说两眼的光亮越甚,身体前倾,双手比划着,简直快要蹦起来了。 邱鹤年的神色却淡淡的,他拿起杯子仰头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回桌面上时,他开口道:“我已志不在此,再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邵眼里的光弱了下来,他往后挪了挪,在凳子上坐好,神色有些不甘,说:“你这年纪,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难道你是贪图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逸,一点男子汉的血性都没有了吗!” 邱鹤年眸子低垂,沉默着没说话。 白邵一仰头将茶碗喝干净,放下碗后,他站起身,冲这昔日的上级拱了拱手,说:“我还会在木陵县停留一段时候,过几日我还会再来。” 说完,他就要迈步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却又停住脚步。 白邵转过身来,冲看向自己的邱鹤年道:“你对人一心一意,别人却未必真的和你一条心。” 邱鹤年眉头微皱,说:“我不知道你听人说了什么,但我一切都好,不用多心。” 白邵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到底是没开口,只又抱了抱拳,说了声“先走了”,便快步离开了。 等出了铺子,白邵的神情沉重,又有些懊恼。 他本打算到了木陵县便来找邱鹤年,说服对方一起回到军中,但在柳林镇上住下时,听说那香韵坊就是邱鹤年夫郎开的店,来回经过他便多注意了。 有一次听到店里出来的人说闲话,说这店掌柜的把京城来的货掐得死死的,恐怕是有什么背景云云,还猜测掌柜的与那冯姓的行商的关系,又提到县里一个姓郑的商人也和掌柜的关系不错,据说那人是木陵县最大的行商等等,言语间虽没直说,但暧昧之意颇为明显。 白邵听见了,本来想着只是流言,不足为信,但想到当年的邱启年,他还是决定去打听一下于清言这个人。 于是辗转问到了于家人身上,于清习竹筒倒倒豆子般把他哥哥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包括当年说亲时,他哥仍想继续考科举,对这门亲事的不情愿。 在于清习的描述里,他哥是个心高气傲之人,绝不会和一个铁匠好好过日子,说不得哪天见了高枝就要攀上去,到时候,如果邱鹤年不肯放他走,恐怕于清言什么都做得出来,给对方招来大祸也说不定。 白邵打听了这么久,当然知道于清言与于家关系不好,但于清习没要他的银钱,让对方的话更可信了几分。 况且他们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自己亲弟弟都说他不好,白邵觉得,这个人多少还是有些问题的。 白邵刚才去香韵坊找清言时,本想直接问他到底揣了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