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是押运,但实际上他们是不动手的,连抬尸首的板子都没拿,就只管看着。 刘发没办法,又花了笔钱,匆匆忙忙雇了人,把尸首抬了。 从柳西村到县城路途遥远,马车车夫都嫌这事晦气,不肯干这活,刘发只好多花了几倍的银两,才好不容易在镇上找到了愿意接活的马车。 这么折腾一番下来,那群衙役又饿了要吃饭,刘发媳妇硬挺着头痛,包着头巾,和两个帮忙的邻居,在外屋给他们做了一桌饭菜吃了。 那刘永福一家人还在他家住着,只要有精神,睁开眼不是哭就是嚎。 见衙役们吃上饭了,他们一家这三口人倒是不哭也不闹了,拿了饭碗坐下就开吃,连那几个衙役都不用好眼神地瞪他们。 这事本来该是他们做爹娘的操心,刘发上次把他们送去了县城,田地也被他们卖了,钱都拿走了,就算是当年有收留之恩,不管谁来评这个理,这刘发家现在都对得起这门亲戚了。 但这几个人临到大事上,都立刻六神无主了起来,原来怎么都不听劝主意特别正的样子全没了,天天指望着刘发给他们擦屁股。 刘发是没办法,也不能放着不管。 现在村里传得就够难听的了,以后他们家还得在村里生活。 刘湘的尸首这是好不容易才给运走,他们家算是勉强稍松一口气。 又过了一天,清言早上出门时,远远就听见刘发家方向闹哄哄的。 李婶往那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这是刘发找了人来跳大神呢,说要去去晦气。” 这场“大神”算是把这件事跳了个告一段落,只是老刘家的闹心还没完事。 那刘永福和张菊说什么不肯回县城去了,也不肯再去村里的旧屋住,就天天赖在刘发家,睁眼就吃闭眼就睡,不走了。 没两天,齐英兰就抱着孩子回了娘家。 豆腐坊里的活还得干,刘发媳妇没办法,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只能在家硬挺着。 这事别人也帮不上什么忙,顶多劝几句。 刘发家里本来都是好客的性格,现在家里住了这么一家子人,邻居也不爱去串门了,心情更是难以纾解,难受得很。 邱鹤年嘱咐清言不要自己往老刘家去,每次去送点东西什么的,都得等他一起。 到了也就坐一会,说说话,放下东西就回来了。 就这样也没去几次,眼看着过年了,各家都忙了起来。 前两年年前,邱鹤年和清言都去山上住几天打猎,今年却去不成了。 一个是今年雪太大,上山下山的恐怕不安全,再一个香韵坊的生意在年底时正忙,清言要是走了,剩下李婶和秋娘是忙不过来的。 到年底了,邱鹤年把铺子里的账都收回来了,把账目对好了,也就歇业了。 清言这边还天天得往镇上去,他就每天送人过去,晚上再接回来,要是忙得太晚,也就在店里等着。 白天,邱鹤年一个人给家里做了大扫除,在镇上办了年货。 今年没去打猎,他也还是问了清言的意思,买了些猪排骨、猪膀蹄之类的,给李婶他们挨家挨户送了,也没忘了申玟的。 到了过年前三天,香韵坊才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开业的最后一天,清言和李婶他们算了这几个月来的账目。 因为初期的投入会比较大,头两个月就没什么盈利,到第三个月初时,大头的投入就赚回来了,还没到第四个月就开始盈利。 清言负责选货,他眼光好,也有魄力,能扛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