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原主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及此事。 而且原主是在县城赶集时,与这杨怀相遇相识的,这人本应从没出现在这村里过。 清言再一次觉得,他就像是在一本大纲剧情固定的书里,小事小情都由着他自己做主,可一旦涉及到书里的主线剧情,他就好像被框在一个框里,就算他怎么躲怎么藏,该遇见的还是会遇见。 杨怀是他的劫数,也是和原主一起,将邱鹤年推向断头台的推手之一。 清言暗自握紧了拳头,他绝不会让自己和邱鹤年陷入那种境地。 事在人为,该遇见是会遇见,但他不信该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 清言倒完水,去洗了盆子,又装了一盆子热水放了回去,那褪鸡毛的汉子连忙起身接过去。 “清言!” 是李婶在喊他过去一起烧水焯菜,清言答应了一声,赶紧过去了。 活干得差不多了,邱鹤年来找清言回家换衣袍,一会寿宴就开始了,这种场合穿干活的旧衣不太合适。 他一上午都在寿堂里帮忙,村里会写字的不多,字写得好的也就他和张文生,张先生还在私塾里忙,写写读读的活便落在了他身上。 清言才削完地瓜,手上还沾着些碎屑,他朝邱鹤年笑了笑,道:“我洗个手,马上好。” 邱鹤年就站旁边等他,清言低头时,碎发掉下来粘在他鼻梁上,有些痒,他皱了皱鼻子,转头看向男人。 他也没说话,邱鹤年就心领神会地抬手把那绺碎发给拨开了,轻轻掖到了他耳后。 清言朝他眯着眼笑了。 他没注意到,有人闲适地倚靠在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目光意外地来回看着他和邱鹤年,尤其在邱鹤年脸上的疤痕上停留了好一阵。 那之后,又看了正灿烂笑着、满眼依赖地看着身边男人的清言好一会,神情里透出些惋惜来。 这人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踩着皮底软靴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 清言低头擦手时,邱鹤年回头看了眼门口刚才那人站着的位置,目光沉了下去。 …… 说是换件好衣袍,其实也没特意穿得多显富贵,寿宴上大都是本村村民,大多都过得苦哈哈的,穿得齐整干净,不太随意就可以了。 邱鹤年就换了件外面的袍子,清言干的是厨房的活,比较脏,就把全身衣袍里外都换了。 他怕耽误了时辰,穿得很急,阿妙见他回来了,还要亲亲热热地在他腿边上绕来蹭去,喵喵地叫,弄得他脚都不敢挪了,生怕踩到它。 在他手忙脚乱地系里衣带子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接替了他手里的活,几下子系好以后,又拿来外袍等他伸胳膊穿好。 衣袍都穿好了,又照镜子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 全弄好了,清言拍打了一下衣袍下摆,说:“我好了,咱走吧。” 说着,他就转身往屋门走去,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了回去,撞进了男人坚硬温热的怀里。 邱鹤年低头看着他,清言虽意外,但当然乐得和他这样亲亲热热的,仰头也看着对方。 清言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便问道:“我好看吗?” 邱鹤年点头,“嗯”了一声。 清言就露出白白的牙齿笑起来了,邱鹤年低下头,吻住了那副笑得很好看的嘴唇。 …… 夫夫两在家换好了衣袍,就又回去了村长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