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位置,这会儿直奔过去,拿着镰刀一个个往下敲,一路敲过去,一个时辰的工夫就弄了大半个背篓。 清言抬头看了看天色,就叫上在附近来回跑的二喜回来,回小木屋里做饭吃饭,二喜和阿妙也吃上小狗小猫饭,吃饱了休息一阵,清言带着二喜又出门了。 这次他往阳光晒得到的地方走,这深山里很少人来,大部分五味子在秋天成熟就落了地了,只阳面因为日光足,直接在树上晒成了干,还留在树上没掉落。 清言这次走了一阵,才找到一棵结满五味子的树,动作利落地摘了起来。 太阳稍稍西斜时,尽管树上还有好多五味子,清言就收拾了东西和二喜回去了。到了太阳落山后,会有另一批昼伏夜出的动物,从洞穴里出来,觅食的大型动物可能也会随之出来。而且天黑透以后,就不好找路了。 清言脑子清楚得很,不能因为贪小利吃大亏。 他到小屋后不久,邱鹤年也踩着天边最后一丝光亮回来了。 清言迎出去,见他拖了两只狍子回来,顿时“哇”了一声。 邱鹤年笑着道:“今天运气不错,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三头狍子在一起,打到两只,跑了一只。” 今天两人都丰收,晚上包了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吃。 给二喜炖了个猪肺子,给小猫也煮了一小撮鸡肉,都吃得杠香。 晚上,邱鹤年把从外面捡来的木头拿进屋里来,就着油灯灯光,把木材锯开,修补那个旧爬犁。 爬犁底下的铁丝不大行了,正好套兔子的套圈也能用来做这个,便截了几段下来,安在爬犁底下,用钉子钉了。 邱鹤年坐在屋里地上专心干活,等他修得差不多了,一抬头,就见清言抱着阿妙,二喜坐在清言旁边,三双眼睛都好奇而专注地盯着他手里的活看呢,不由得笑了起来。 清言见他弄完了,期待地凑过去,问:“我能试试吗?” 邱鹤年低头看他,“你没坐过爬犁?” 清言摇头,“没有。” 邱鹤年想了想,说:“看这天气,明天可能会下雪,我不出去打猎了,带你在这附近找个雪坡玩爬犁吧。” 清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使劲点了点头。 今天晚饭吃得早,修完爬犁了,时候也还算早。 清言正琢磨要做点什么,邱鹤年已经把锅里倒满了水烧上了,这是要洗澡了。 除了夏季,因为北方干燥,烧煤和烧柴也是有成本的,洗一次澡还需要不少水,所以大多数人不太常洗澡,像他们隔了两三天就洗一回,每天还要用盆子简单擦洗的并不多。 但昨天刚洗过,今天又洗,还没有过。 清言有些惊讶,但还是和他一起把浴桶搬进了屋,用水洗刷起来。 等水差不多烧开了,清言见邱鹤年从他们带的行李里,找出来一张单子,抖开了,一边系在窗框上,另一边系在柜门把手上,把浴桶和火炕隔在了这一侧,把二喜隔在了另一侧。 要是现在还不懂,就说不过去了。 清言没用邱鹤年催,自己就去抱了阿妙和它的小窝,任它怎么跟自己喵喵叫撒娇,还是把它送到了二喜身边去。 过了一会,浴桶里响起水声,说洗澡就是老老实实洗澡,但浴桶不够大,胳膊腿总是挨挨蹭蹭的。 邱鹤年垂眸看着清言的小腹,声音微哑,问道:“那里怎么红了?昨天也是红的。” 清言用胳膊挡着那里,扭过头不看他,轻声说:“这几天都这样……。” 洗完澡了,清言擦干了回到炕上,邱鹤年披上衣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也上了炕。 清言看了看干净的褥单,有些纠结,说:“从家里带过来的褥单就这两条了。”一条铺在这里,一条被邱鹤年刚刚当成帘子给挂上了。 他言下之意,是弄脏了就没法换了。 邱鹤年坐到他身边,大手摸了摸干燥的褥单,低声在清言耳边说了句什么,清言脸红了,摇了摇头,“不要,你好久,上次弄得我腿好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