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鹤年就算睡觉时,也穿得相对整齐,没等清言看到什么,他就吹灭油灯了。 白天穿着衣袍时,清言就看得出对方身材特别好了,堪比他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超模,现在……。 看了好几眼,清言就赶紧扭过头去,转向床内侧,感觉鼻子痒痒的干干的。 明明也没确切地看见什么,再说就是洗个澡而已,澡堂子他又不是没去过,可他连隔着床帐多看两眼都觉得极不好意思,甚至觉得刺激得有点过头了,比他以前看那种片子还要刺激一万倍。 可能,因为这人是他丈夫,人家拥有随时扒开他衣袍就上的权力,至于现在之所以还能相敬如宾,只是他丈夫的仁慈而已。 清言不知道邱鹤年具体的想法,他没法问,也不敢问,怕人家本来没啥想法,愣让自己给整出想法来。只能就这么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说不准,不过要是邱鹤年实在等不下去了,那就按之前想好的,两眼一闭,要啥给啥就得了。 床帐外偶尔响起水声,哗啦哗啦的,一点不吵人。 清言在高度的胡思乱想消耗脑细胞之后,不知不觉就迷糊了过去。 可还没等完全睡实,就被摇晃了起来,一双大手捉着他的肩膀,将他从床铺上拉了起来,“先别睡,头发还湿着,明天会头疼。” 清言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看见逆着光的半张恶魔半张佛陀般仁慈好看的脸,还有对方亵衣领口处露出的一点肌肤,鼻尖不由得动了动,赞叹般说道:“你好香。” 村子里那些老东西说得才不对,这张脸半夜睡醒了看到也不吓人,看习惯了,反倒充满了矛盾的冲突至极的美感。 清言欣赏地看着男人,眼神直白热烈,完全没注意到他目光侵略下的那张脸上,耳朵尖和颈窝里有了淡淡的红,继而微微侧了过去,还是藏着那半张脸。 包头发的布巾被打开扯掉,长发登时洒落在脸边和肩背上,邱鹤年唇角轻抿,将清言的头发擦了又擦。 清言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赶紧接过那块布巾,说:“我来,我自己来。” 邱鹤年没坚持,将布巾给他后,自己则坐在床沿,也慢慢擦起头发来。他刚洗完澡,不像平时那样衣袍裹到喉结,一点皮肤不露,此时白色衣袍的领子微微敞着,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还有胸口处小半个还有点发红的齿痕。 清言在旁边不时偷看他,一边觉得对方长发披散下来的样子很好看,一边唾弃于自己刚才不清醒时几乎类似于“性骚扰”的行为,目光在触及那个齿痕时脸一下子像要着起火来。 头发擦完了还没完全干,邱鹤年把油灯端过来,放到床帐附近的小圆桌上,又拿起了那本《山河记》继续读了起来,清言勉力压下心里的绮念,靠在床头,微微侧身和他一起看着那本书,聚精会神的。 这是正事,他得尽快学会这里的文字。 读完了一页,翻页时,邱鹤年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道:“你很喜欢这本书?” 清言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这里面说的地方,要是能去亲眼看看就好了。” 闻言,邱鹤年沉默地看了他一阵,好半天没挪动视线。 清言知道他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中了,并没出声打扰,只静静等着。 过了一阵,邱鹤年又开口道:“下一次的院试在后年,如果你想,我供你继续读书,后年你去参加院试。” 闻言,清言浑身轻轻一颤,垂下了头。 他不可能去参加院试的,就算他把字都识全了,练好了,该学的都学会了,他也不会去。 清言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他不会在他不感兴趣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但邱鹤年不知道这些,也没想过万一清言考中了,将来一级级考上去,当了秀才或者甚至做了官,还会不会回来这个贫苦的家来,他可能最后忙碌了好几年一无所获。 清言的钱不是自己辛苦赚来的,是中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