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在内,都相信了熊峰说的、他是天生嗓门大了。 毕竟与眼下相比,他前头质问江月的时候,足以称得上是轻声细语了。 堂屋里,联玉看了一眼堂屋的方向,而后不悦地扫了熊峰一眼。 熊峰自觉地把嗓门压了下来,但仍然接着痛心疾首道:“公子是何等人物,怎可入赘别家?是不是这家人胁迫您,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您才不得不委屈至此?” 联玉被他气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容易被人胁迫的废物?” “不不不,熊峰不敢!公子是军师说的天纵什么才……可您哪能放弃自己的姓氏入赘呢?” 联玉长眉微挑,哂笑道:“我的姓氏很尊贵?” “那可不是?您可是姓……”想到自己嗓门大,说出来了必然让人听了去,熊峰立刻止住了嘴。 看他尚且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联玉拾起一分耐心,“我现在姓‘联’。你记好了,莫要说错。” “就算改名换姓那也不能……” 联玉的耐心消失殆尽,“我只是知会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若无其他事,你可以离开了。” 前头在县城相遇,联玉让他走,他虽不愿却也听命。 现下却是立刻摇头道:“不,我不走。您就算罚我,我也不走!我哪儿明知道您在这儿给人当赘婿,自己跑回去?不说军师知道了非得扒我一层皮,我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 联玉不悦地沉了脸,眼神也冷了下来。 熊峰的背后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但却是梗着脖子,半分不肯退让。 而江月这边,听着堂屋没了响动,想着他们二人应该说清楚了,便又回了来。 宝画还是对熊峰有些防备,因此也陪着她一道。 两人进到堂屋,就看到坐在原位面沉如水的联玉,和站在一旁梗着脖子的熊峰。 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到熊峰的眼眶有点发红。 看到她们回来,熊峰赶紧偏过头去,用宽大的手掌抹了把脸。 这样一个身形高大强壮、跟黑熊似的汉子,突然哭起来了,可见他真的替联玉委屈坏了。 这会儿别说江月,连宝画都对他讨厌不起来了。 “这都过了午饭的点了,宝画拿着银钱去跟村里人置办点吃的。这位熊壮士也别站着了,我方才看你徒手逼停马车,手上应也有伤,让我给你瞧瞧吧。” 被她这么一说,熊峰方才觉得手掌上火辣辣的。 摊开来一瞧,两只手掌都是血肉模糊,尤其是按住车辕的那只手,因为当时太过用力,车辕破损的木刺还全部都扎进了肉里。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熊峰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一来当然是这点伤势于他而言委实不值一提。二来则是,他仍然对眼前的江月抱有敌意,觉得不知道是她做了什么,才迫使自家公子成了倒插门女婿。 江月却见不得这个,毕竟他手上的伤确实是因为自家而受的。还是那句,不想随意欠人因果。 她的话不管用,便只看转头看向联玉。 联玉也不去看熊峰,只道:“治一治吧。” 熊峰这才不怎么情愿地一屁.股在桌前坐定。 江月先对他的手掌进行了简单的按压,确保骨头和经络无事,便知道他倒也没说错,伤口只是看着可怖,但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皮肉伤,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今日只是回村扫墓、烧纸钱,以为午后就能回程的,所以她身边也没带什么药,便先用银针为他止血,然后用巾帕简单包扎。 但是另一只手的伤口里布满了木刺,却是有些麻烦,得仔细挑出来才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