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大学时的同学舍友,也几乎从不联系。 生活中,知晓她生活中大小事的,也唯有仲姨,外加一个娄小菲。 可娄小菲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她还没有去细想。 如果细想,估计连娄小菲她也要舍弃掉了。 “不会,我平时生活比较独立,”沈止初淡笑着,“如果要搬去港岛,我带着家里的阿姨就足够了。” “也好,有阿姨照顾生活起居,你也不会认生。”周灵雁凑近了点,眨眨眼,“其实,简正也来啦,今晚刚落地,他好像是想过来,但是怕打扰你。” “不打扰,师哥帮过我很多,我很感谢他。” 这话明显就是客气话,不过周灵雁也没再继续打趣。 上次,当他们俩面开了玩笑,当时她就觉得这俩人脸色不对。 估计,有许多不能为外人道的隐情。 周灵雁望望水晶吊灯下那衣香鬓影的人群,又望望对面咫尺之遥的沈止初,那瓷白清透的一张脸,总能凭白惹起旁人疼惜的欲.望。 想必,简正也是如此。 可她能明显感觉到,沈止初面前有一堵厚厚的高墙,非暴力之人不可破。 简正,不行。 太温和。 周灵雁一瞬间改了主意,低声,“我告诉简正不要来了吧,你要不要去休息?” 如果非必要,沈止初当然不愿意私下里见简正,她点点头,“好,我回房间去了。” 周灵雁陪着她回到走廊尽头的套房,将宝华姐的电话给了她,帮她拉了礼服背后的拉链,看她关了门,这才转身离开。 沈止初换下礼服,洗了澡卸了妆,又给仲姨发了消息,让她早点休息,这才端着杯温水,去到落地窗边。 天气阴沉,从高层望去,北城的夜昏茫一片。 灯火通明的办公大厦也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北城的夜。 万家灯火。 她从不期待,这其中有一盏灯,会为自己而亮。 她只想逃离。 片场之外,日常生活中,她常常陡然生出逃离一切的冲动。 就像紫山雀那一晚,简正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时望向台下的她,那一瞬,她突觉无聊乏味,起身提着裙摆离开,去到休息室。 此刻回想起来,傅予沉应也是在那间休息室里躲清静。 两个避世的人,在那里不期而遇。 好像又不知不觉间想起了他。 沈止初抿了口温水,咽下液体,也企图咽下不该有的情绪。 水不够。 她需要酒。 打了电话给前台,很快送来一杯白兰地。 餐后酒,度数不低。 她小小啜了一口。 上头很快,头脑依旧清醒,但全身已变得飘飘然。 没事的,她这么想,倒头睡一觉,第二天让娄小菲叫保姆车送她回翠岸就好。 被扔在沙发垫上的手机嗡声震动。 来显是「师哥」。 她停下去往卧室的脚步,接起来,“师哥……” 声音明显与平时不同,脆了些,像个小女孩。 简正愣了一瞬,“……初初?你喝酒了?” 周灵雁确实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沈止初回房休息了最好不要去打扰,可他思来想去,还是寻到了借口—— 老友见面叙旧,也没什么不应该的。 况且,他的经纪人马上要接手她,他作为前辈,嘱咐几句也是理所应当。 “喝了一点白兰地。”她说。 “……要出来吹吹风吗?”简正笑了下,“我刚从机场赶到这儿,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