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没有看他。 傅予沉脱下大衣,扯下她原本披着的毯子,扔到自己车里,又将大衣给她披好。 做完这一切,他双手伸进大衣里,握着她的侧腰,看她浓密的眼睫,看她乌黑的头发下玉瓷般的耳垂。 “你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我。”他说。 过了好几秒,沈止初才转回脸,看着他,“……什么?” “你用的什么香水?” 沈止初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他在港文酒店的露台上问过的话。 那时,才是两人的初见,却已经亲密到,她伏在他怀里,他的鼻尖抵.着她耳边的发。 “……没有。” “‘没有’,”傅予沉重复她的字眼,慢悠悠地,“那为什么这么香?” 在宴会酒席上,男男女女都自带着香气,那味道,隔两三米都能闻到。 让他厌恶。 沈止初不同,她整个人淡得像一缕轻雾,像秋夜的细雨,极淡,但带着冷意。 她身上没有那种香水味。 在港文酒店露台,只有鼻尖抵着她耳边那种程度的接触,他才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不好形容,有点凉,又很清透。 让他上瘾。 沈止初好像是觉得他纠缠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带着不耐,答,“……我身体的味道不行吗?” 话音落地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傅予沉的动静。 沈止初对上他的眼,却见他眸底压着坏透了的深意。 她顷刻间意识到:他就是要诱导她说出这句话,他想听她说「我的身体」这几个字眼。 他总是如此,有意无意,要将两人的话题往更深入的地方领。 许是她眼里的冷意太明显,傅予沉轻嗤了一声,“……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觉得我无耻流氓?” “难道不是吗。” “哦,”傅予沉盯着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止初觉得他又在胡说八道。 傅予沉懒懒地补充,“在酒店电梯里,你那么看着我的隐私.部位,我跟你计较了吗?” 沈止初一时无言。 她当然有许多理由,比如,在那之前,她曾只隔着一层布料看到了它剑拔弩张的模样,在电梯里,视线又是自然垂落,落在其上,也无可厚非。 傅予沉还在继续说,“真要跟你计较,我们最开始的肢体接触,就是你碰了我的手。” 那时,他要为她点烟,她单纯只是为了稳住火苗,所以才扶了他的手。 她这么告诉自己。 傅予沉当然不管这些,他又道,“说起来真的没完了,就今晚,在套房里,你是不是要我帮你?是不是你先摸我的胳膊?是不是你坐在我身上,要动腰?” 今晚套房里的一切是特殊情况,当然并非她本意。 傅予沉话音刚落,沈止初就提了一口气,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轻不重。 更像是情人之间的亲昵。 傅予沉鼻腔逸出一丝哼,笑道,“……这么轻?你也知道自己心虚?” 沈止初定定看他,伸出手,手心向上,“把烟给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难得要东西,傅予沉条件反射手伸进裤兜去掏,然后意识到在大衣口袋里。 他将烟拿出来,这过程中目光一直看着她,口吻意味莫名,“你现在,打我的脸,是越来越熟练了。” 沈止初冷冷看着他,“你自找的。” 傅予沉一侧唇角牵出一丝懒懒的笑意。 像是宠,又像是在说,行,在你这儿,老子认栽。 他却没有将烟盒给她,而是直接抖出一根,咬着,拢手用打火机点燃了,而后拇指食指捏着烟身取下来,调转了烟蒂的方向,往她唇边递。 沈止初微怔了下。 刚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