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欲动的小心思,转身离开了病房。 凯恩少校经过走廊时,好巧不巧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见状走上前敬了一个军礼:“伽因少将。” 伽因刚刚从军部出来,就立刻赶回了医院,他见凯恩少校出现在这里,微不可察皱了皱眉:“笔录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凯恩少校犹豫道:“报告少将,我今天来给嫌疑凶犯办理出院手续,刚好阿什亚阁下想得知案情进展,所以我就……” 伽因仿佛明白了什么,声音淡淡道:“他需要养伤,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不要再打扰他。” 凯恩少校只能尴尬应是。 伽因这才一瘸一拐走向病房,他进去的时候,韩宴正在垂眸操控终端,似乎是在忙公事,听见脚步声后,就下意识抬起了头。 伽因走上前,轻轻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韩宴那条受伤的腿,伤口拆线之后现在只剩下一条淡粉色的疤,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低声道:“医生说您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韩宴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等伽因坐过来之后,这才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伽因没有瞒他:“审讯室。” 他的军装里面有一件白衬衫,领口处有星点斑驳的血迹,不仔细看倒也察觉不出。 韩宴抬手摸了摸他的衣领,血痕还是新鲜的,听不出情绪的反问道:“受伤了?” 伽因这才意识到自己衣服上沾了血,犹豫一瞬,摇头解释道:“不是我的血。” 那就是别的虫。 韩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他掀开被子下床,准备换衣服办理出院手续,经过一段时间的养伤,他右腿行走的时候虽有不便,但已经不太看得出来了。 只有伽因还是从前的模样。 那条腿仿佛永远坠着一个沉甸甸的镣铐,这辈子都解不开。 他一瘸一拐地收拾行李,然后翻找出干净的换洗衣物,又一瘸一拐地走到韩宴面前,想要帮雄虫换上,然而下一秒却猝不及防被韩宴拉到了怀里坐着。 伽因诧异看向韩宴:“雄主?” 韩宴只是觉得这种姿态有些刺目,看着不太舒服。 他搂住伽因的腰身,抬手摸了摸对方眼下的那颗红痣,然后顺着细腻的脸颊缓缓下移,最后垂眸吻了上去。 伽因睫毛颤动一瞬,意识到了雄虫想做什么,最后闭上眼睛,轻轻回吻着韩宴。 他们吻得很深、很慢,抱得却很紧、很用力,仿佛要把对方嵌入骨血。就像那两枚残缺的戒指,一定要合二为一才算完美。 韩宴闭目摩挲着伽因那条受伤的腿,指尖在皮肤上游走时,脑海中缓缓浮现了一副完整的筋络图。佛阆村世代修习古武,医术自然也不差,塔楼里有许多留存多年的针灸古籍,只是残缺不全,读起来亦不连贯。 韩宴为了治好自己的腿,曾经将里面的医术古籍翻阅百遍,结果发现徒劳无功,就又重新丢了回去。 但伽因的腿是因为在战场上伤了筋脉,与他这种先天残疾有着本质的区别,那些古籍对韩宴没用,不代表对伽因没用。 只是时隔多年,他未必能完全记起。 一吻停歇,空气中的温度悄然升高了些许,就像蜜糖一样,暧昧得能拉出丝来。 韩宴不知在想些什么,抬手摸了摸伽因的后颈,金色的虫纹温度滚烫,仿佛也无声透露着他许久未曾浇灌这只雌虫。 伽因的眼睛有些红,稍一撩拨就软了身躯。他气息紊乱地趴在雄虫怀里,努力平复着自己体内翻涌的燥热,耳畔却响起了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回去再喂你。” 韩宴总是能用一本正经的平静语气说着最让虫脸红心跳的话。 伽因闻言一顿,脸上莫名有些烧得慌,连带着那双红色的眼眸也有些雾蒙蒙的,透着水汽与瑰丽。 韩宴亲了亲他的眼睛,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作态,但这次到底有没有花心思,只有他自己清楚。 乔尼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院了,结果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韩宴和伽因出来,只好把行李往肩上一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