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体己人了,也可多纾解纾解心中烦闷。” 想到碧草马上要到,卫燕心中果真好受了许多,“回头我去城门口接她,还有小白,她们来了我也能热闹些。” 福叔见卫燕心情好些了,眼角的皱纹都松了许多,笑道:“夫人能这么想,就对了。” *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愈发凉了,整个空气中都弥漫了潮湿的气息。 大街上到处都是换了冬装的百姓,棉衣棉裤,大氅斗篷,从头捂到了脚。 可有一处与这市井风光大相径庭。 便是那烟花巷柳的销金窟,专门供达官贵人走马章台的场所,青楼。 烟雨楼里,到处都是红罗招展,穿得如同夏日般轻薄凉爽的姑娘们,楼里的炭火烧得旺,丝毫没有让人感受到初春的寒凉。 姑娘们个个浓妆艳抹,穿着丝薄的纱衣,□□半露,媚眼如丝,楼上楼下的来回穿忙,招揽着前来关顾的客人们。 二楼的雅室内,雕梁画栋,烟罗如瀑,细瘦的熏烟自博山炉中缓缓升腾,满是旖旎的香气。 一群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公子盘腿坐在软榻上,一面喝酒谈天说笑,一面欣赏着姑娘们弹琴歌舞。 江琉也在其列,他歪在榻上,面上微醺,眸光迷离,时不时有跳舞的美人来到他身边,丝袖从他面上缓缓拂过,胸膛白皙的光影露出来,艳光乍泄。 没一会儿,珠帘被人撩开,进来的老鸨满身脂粉,笑得谄媚,“几位小爷,光听曲多没劲呀,今儿楼里新来了个雏儿,小爷们要不要玩玩?” 老鸨说完,江琉眼皮都未掀,并不感兴趣,榻上另几个年轻公子却来了兴趣,眼中色意渐浓,盘腿坐起来,互相对望了几眼,问道: “什么样的,水不水灵,领进来给小爷几个瞧瞧。” “好嘞、”那老鸨见有了生意,笑得嘴都合不拢,立刻命人将新来的小姑娘领进来,赶到屋中见客。 众人目光所及。 只见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立在堂中,着一件碧色烟罗裙,上身就着披帛半衫,大片春光露在外头,低垂着脑袋,浑身还打着颤,唯唯诺诺不敢看人。 “希儿,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各位爷请安,今儿个能得幸伺候各位爷,是你的福分。” 老鸨把人往几个公子哥前一推,又把几个卖唱的姑娘赶了出去,命人关上了门,对着几个公子哥笑眯眯道:“今儿个门一关呀,这希儿就归小爷们几个了,随便怎么玩都行。” 几个锦衣公子看得眼睛都直了,为首的落了一锭银子在桌上,“那就有劳徐妈妈了。” 徐妈妈千恩万谢着走了出去,江琉见状,假意醉酒,起身想要推门离开。 一只脚还未踏出房门,便听得屋内的几个不安分的便开始逗弄这个小姑娘起来。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芳龄几许,会唱什么曲子呀?” 面对那群人的调侃,还有时不时的上下其手,小姑娘哪见过这场面,吓得泪眼汪汪,哭求起来。 “我……我…是被人拐来的,不会唱曲……求各位爷饶了我吧……” 江琉听到此处,不由转身朝那姑娘多看了一眼。 然后,他的目光,便在那姑娘衣裙上挂着的一块其貌不扬的白石环佩上,再也挪不开半寸了。 那虽不是什么稀奇的玉璧奇石,甚至是一块,就算掉在地上,也不会有人问津的白色石壁。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