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青给了王祭酒一个面子,抬手,让侍从把溪水里那些落汤鸡都给拖到了岸上。 王祭酒擦了擦额上的汗,终是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去问询了自己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果听到这些纨绔的所作所为,王祭酒脸色立即就变了,怒声道:“着实是欺人太甚!” 他这会儿恨不得是把那些人再给踢回溪水里! “这次多亏了小国公仗义出手,”王祭酒越想越是心惊,朝陆霁青肃然行礼,“小国公还请放心,我明日便上奏疏,此事因小女而起,断然不会让小国公一人背负。” 陆霁青淡淡道:“不必,我不过是随心而为。” 王祭酒似是误会了什么,他眼里满是敬佩:“小国公端正坦荡,世间少有。在下敬佩。” 陆霁青不愿多说,他只垂首看向地上满脸惨白,正由大夫包扎的襄王府五公子,平静道:“若你有不服,尽管去上奏。” 襄王府的五公子咬着牙,没吭声。 陆霁青又朝王祭酒拱了拱拳:“我本是上山打猎,眼下祭酒既然已经赶来主持局面,我便先告退了。” 王祭酒赶忙又抱拳恭送:“下官届时再登门道谢。” 陆霁青略一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深深的,往庄云黛那看了一眼。 “庄大姑娘,庄二姑娘,告辞。” 陆霁青出声道。 王祭酒有些错愕的看向庄云黛。 庄云黛客客气气道:“陆公子再见。” 庄云彤倒是十分高兴的摆手:“陆哥哥再见!” 这一看就是认识的。 待陆霁青翻身上马,带人走了之后,王祭酒倒没有多问什么,一边派人去处理剩下的事,一边又着人护送受惊的女儿和客人们回庄子。 几位王家小姐大多受了惊,这会儿还有些惊疑不定的,也没了什么再散步游玩的雅兴,由着父亲派人把她们送回了庄子。 庄云黛跟庄云彤自然也一道回了庄子。 她们住的房间是挨着的,庄云黛给庄云彤倒了杯茶,还有点怕妹妹被方才那场面给吓着,结果就见妹妹好似浑然不怕一样,还捧着暖融融的茶杯问庄云黛,以后还能再见到陆哥哥吗? 毕竟彤彤年纪还小些,庄云黛又有意遮挡着那血淋淋的场面没让庄云彤看到,到底是冲击力小一些。 庄云黛见妹妹语气带了些雀跃,也不忍太过打击妹妹:“应该还能再见到吧。” 庄云彤欢快的应了一声,又悄悄的拉着大姐八卦:“大姐,你说陆哥哥到底是什么人啊?看着王大人对他也恭恭敬敬的……” “可能是什么国公府的少爷吧。”庄云黛冷静分析,“听着称呼应该像。从前应是家里犯了事,去了采石场当苦役,一朝平反,所以就回了京城。” “原来如此。”庄云彤小大人似得点了点头。 庄云黛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庄云彤的头:“好啦,该睡会儿了。” 庄云彤打了个哈欠,极为乖巧的缩进了被窝里,很快便打着小小的鼾儿,沉入了黑甜乡。 庄云黛又在妹妹床边坐了会儿,见妹妹睡得香甜,也没什么噩梦的迹象,显然是并没有受到这事的影响。 她这才放心的轻手轻脚起了身,又去看了看炭炉,拨了拨炭,这才出了妹妹的房间。 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