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敢玩,这桌上没有再敢陪她玩的。 逢夏啧了声,将没糊完的清一色推开牌面,神色还是略带惋惜。 “算了。” 她说正经事,拉了下宋疏迟的衣摆,借着他的身形,在别人不易看到的地方,轻声道: “我刚才‘打入敌人内部’问了一圈,这里没有聚众赌博的,就是玩,没赌钱,学校也没说校运会不能来摸牌,娱乐局,就别抓人了。” 不然在校运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林意眠也不好交代。 她眨巴着,本就是勾人的一双眼,透如琉璃的眼瞳又娇又乖,看得叫人无端心口发软。 “少爷,您总不能把我一起也抓走吧。” “……” 风过林梢,男人的声音似是蕴着微不可查的低磁笑意,淡淡的,像她转瞬之间的错觉。 “没有下次。” 他这句话没压着音量,周边的人都听得到,如同像得了大赦天下令,匆匆收拾着自己麻将牌逃离。 逢夏还想着自己的清一色,遗憾地叹着气。 “你来晚一点多好,我刚差一点就能请你吃饭了。” 宋疏迟笑了声,问:“不是没赌钱?” “吃饭是吃饭,年轻人的吃饭怎么能叫做赌钱?”逢夏理所当然地说着,“再说,是你朋友要请客的,我这是盛情难却。” 话题抛到沈舟渡那,他今天输逢夏得最多,说好的是不玩钱,但吃饭就是个人情礼,开心而已。 沈舟渡有眼力见,“去呗,m2本来就约了局玩。” 逢夏因为华希八百年没好好在风月场所玩过了,应得快:“我去。” “这姑娘就不用问了,”沈舟渡熟稔地略过林意眠,问,“阿迟呢?” 宋疏迟眼神若有似无地停在逢夏身上,淡声: “行。” / 逢夏上次来m2二楼的时候还是因为邵可儿的事情,这回来没见到那么多声势浩大的保镖,就俩m2自带的保安守在门口作警示。 他们还没下车,逢夏便看到m2总经理领着几位侍者恭敬地站在门口迎人。 她极为意外,不过上次跟着宋疏迟上去过一次,总经理便能精确地唤出她的姓名,礼貌恭敬地迎请。 “逢夏小姐。” 忽得觉得好笑,她是m2的常客,倒还真是头一遭有过这样的待遇,清楚的知道这是因为谁得来的特殊。 沈舟渡他们先到的,宋疏迟特地陪她一起过来。 侍者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逢夏明确地能感受到男男女女的目光都往他们这边打量着,短短半秒,似乎是触及到她身边的人,注视过来的目光又谨慎地挪回原样。 未再往这边看。 “来了,坐。”沈舟渡招呼着。 逢夏扫到正东的位置,长桌沙发应是特地给宋疏迟留着的,空出的位置没有人往那边坐。 她有眼色的想说过去找林意眠,他轻微地在身后揽了下她的腰。 动作意味明显。 逢夏扫过刚才的人群里没发现几个学校的熟人,加上他今天也算是给了她面子没抓人,她顺从地跟着他坐在他身边。 只是坐在他身边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大半女孩的目光随之扫视。 好像要将她从头到尾都完殪崋完整整地打量完一般,那眼神里的意味,比起探究,更多的你我心知肚明的意味深长。 逢夏感受得到其中深意,她没多大的反应,谁看她,她的眼神便冷冷淡淡地乜过去。 这场面,她总是司空见惯。 逢夏手机没电没法玩消消乐,饶有兴趣地分析着周围的情况,说宋疏迟温和,他身边却也总像是有一道有型的天堑。 所有人都意领神会,无人敢侵犯圣地。 她倒成了童话里勇敢攀登天际的无畏勇士。 逢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 “我手机没电了。” 她只是想聊会天打发时间,等关机的手机有电,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把手机递给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