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周没来上学,在同班同学的眼里,可猜测的理由可就太多了。温淮骋回想起自己高一上半年有一次外地竞赛培训了两周没回学校,也许是那时候的事情。至于后来申辉找他关心苏未屿,却没有详细提这件事,大概也是怕自己心里有芥蒂。 “为什么打他,他找你麻烦了?”温淮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足够温和,以让苏未屿能不那么紧张。 搭在膝盖上的拳头暗暗握紧,苏未屿能感受到自己指甲嵌入掌心带来的刺痛感,手背上的上也因为用力而隐隐犯痛,温淮骋注意到了,抬起手搭在他的手上:“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苏未屿摇摇头,松开了手:“那个人叫戴珲,是我小学时候的同学,现在在浦晨职高,我们有点过节,那次碰上起了冲突,他们人多,还拿了刀,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刀刺到了戴辉的肚子上,我就在他旁边,他们都说是我刺的,但是真的不是我。” 温淮骋在听到“拿了刀”三个字的时候只觉得背脊微凉,莫名产生了一些后怕,他抬手摸了摸苏未屿的头发:“我相信不是你。” 苏未屿看着温淮骋,仿佛他是荒海里救他免于溺水的一截浮木:“但刀刺得位置很巧,没伤到要害,所以最后拘留了我一周,赔了医药费,这事就这么结了。” 其实当时戴珲的父母是打算闹到学校,让学校开除苏未屿的,但被尾狼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拦下了,苏未屿猜大概是额外赔了些钱,但尾狼没告诉他,只让他别再管这事,回学校老实读书。 这是他欠尾狼的第二个人情债。 尽管他主观上并不想麻烦他,但客观上他无能为力。 “既然不是你,那就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烦恼了,就把那当做一次意外,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别再困在里面。” 有那么一瞬间,苏未屿以为温淮骋知道了他的一切过去,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他看着温淮骋的眼睛,很清楚,温淮骋只是就这件事而论,并没有别的意思。 他很想告诉温淮骋,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事实上,这件事对他来说对比那些真正的黑色的记忆根本不值一提,那一次打架,只不过是一次对他妄想抛弃过去一切逃亡的警醒,告诉他,他永远不能摆脱那些过往留下的印记。 可他不能说,他害怕他说了,温淮骋也会像那些人一样,用畏惧和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所以他只是点点头,接受了这份安慰。 周四最后一节课是高二年级的活动课,各班例行到操场集合后,集体跑完两圈便散开各自活动,说是各自活动,但其实并没有人监督运动,不少住校生都赶着这个空闲回寝室洗头洗澡或者直奔食堂享受难得无须排队的快乐。放眼望去,只有操场上和篮球场上还留着一些人,或跑步减肥,或打篮球,或练方阵和入场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