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镜却是沉默下来。 事到如今,它总不能说“当初我还是纯洁的单女主党”,“现在你强行侮辱单女主,实则却是负情薄幸寡恩忘义,我更希望你被她们抓住爆杀”。 艰难地思索片刻,它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安师姐毕竟也喜欢你嘛……” “你也发现了?”凌云破诧异问道。 “这很难发现吗?”青萍剑失笑说道,“我看她也就是骗自己,用‘师姐对师弟的关爱’来粉饰。你稍微加把劲,戳破那一层窗户纸,她肯定没法否认。” “我觉得你俩都在等着看我笑话……”凌云破狐疑说道。 “哪有?没有没有。”一镜一剑连忙分辩。 不去理它们,凌云破绕到后院,就看见安知素在亭子里喝得酩酊大醉,曼妙的身段斜倚在亭柱上,气质风流。 说到师姐的身材,就不得不提当初她浑身浴血归来,凌云破曾经帮她治过一次伤——那凹凸有致,简直令他叹为观止。 可惜从那以后,安师姐便再也没有负伤归来过,凌云破怀疑她不是停止和人比剑,而是比剑完找个地方猫着,偷偷恢复了伤势后再回来。 步入亭子里,凌云破摸了一下师姐的额头。 有些发烫,脸红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是真的醉了。 酒精本身并不美味,许多人独好杯中之物,也不是喜欢那股呛辣,而是喜欢酒劲上头后晕晕乎乎,忘却一切烦恼的感觉,想来安师姐也是如此。 根据凌云破了解的部分信息,苏渐当年据说也是个老酒鬼,所以安师姐大概是被父亲带坏的。 “唔?”感受到额头上的重量,安知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师弟?” “师姐怎么在此自斟自饮?”凌云破哭笑不得,“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一提起这个,安知素忽然便掉下眼泪来,将猝不及防的凌云破抱住,呜咽说道: “师弟,师姐对不起你……师姐不应该有坏心思的……” 凌云破:??????? 此时不知道要用多少个问号,才能充分表达他脸上的懵逼之情。 坏心思?什么坏心思?难道师姐要杀我……唔!唔唔唔! 还没来得及发问,便被安师姐搂住脖子,埋进胸口,顿时连呼吸都不畅起来。 “师姐真的不想你走……”在酒劲的作用下,她语气哀婉,断断续续、哭哭啼啼、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青螺峰的处境确实很差,但是……但是师姐真的不想你走嘛……” 说到后面,与其说是借着喝醉来发泄苦闷,倒不如说听上去更像撒娇耍无赖。 凌云破费了一番功夫,才从赘肉中挣脱出来,便反手将师姐抱住,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眼里却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有没有一种可能,师姐现在其实是在装醉,趁机向我表白…… “没可能。”昆仑镜出声说道,“我扫描过,她是真的醉了。” “哦。”凌云破叹了口气,就看见安知素颜色酡红,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转身又抱住柱子,哭着说道: “师父……徒儿对不住师父,对师弟起了坏心思……” 她说着说着,渐渐就开始哽咽抽泣,不说话了。 既然师姐已经醉了,也就是说……她现在说的都是真心话? 凌云破绕到她身后,压低声音问道: “你且交代,是什么坏心思?” “徒儿原本只想当他的师姐……”安知素醉眼朦胧,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但不想永远是……仅仅是他的师姐……” “那你想当他的什么?”凌云破耐心问道。 回应他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师姐已经抱着柱子睡过去了。 “唉,真是的。”凌云破盯着安师姐毫无防备的睡脸,心里有些百感杂陈,说不上是开心还是愧疚。 “先把师姐送回房里去吧。” 次日清晨。 安知素从床上悠悠醒转过来,只感觉脑仁儿疼得厉害,似是宿醉未醒。 暗自运转真元,从头上诸多大穴流过一遍,神智立刻清晰起来。 捂着脑袋,她略微回忆起昨日之事,忍不住抱头呻吟起来。 只记得白玉京里积攒了太多压力,归来后便在溪边亭子里喝了很多酒,到后面连用真元化解酒力都忘了,醉得一塌糊涂。 至于是谁送自己回来的,不言而喻。 唔,师弟找到我的时候,我该不会说了什么胡话吧? 想到这里,安知素便有种想要拿脑袋撞墙的冲动。 喝醉露出丑态是小,在师弟面前说了什么胡言乱语,失了师姐的威仪才是大! 对于自己酒醉后的“酒品”,安知素实在没有什么信心。 她将身上衣物略微整理,然后便走出道观。 看见凌云破在道观前的空地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