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伙计拿着那几个木雕从沈笙卿几人的厢房出来,没有见到将这几个木雕给他的人。他想到沈笙卿的话语,将手上的木雕随手扔在天香楼外的街道上。 伙计刚刚转身走进天香楼,一抹玄色的身影朝那几个木雕冲了过去。 旁边的商贩吓了一跳,以为楚时渊是冲着他们来的,连忙护好摊子上的东西。 楚时渊将被伙计扔掉的木雕护在怀里,可是无论他如何仔细寻找,都缺了一个木雕。缺少的木雕正是他雕刻的沈笙卿身穿大红嫁衣,嫁给他的模样。 那时沈笙卿美艳的不可方物,哪怕他自问不想在男女之情上花费心思,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自觉沉沦。 可是他觉得他不该这样,所以他自认为冷静地给了她和离书,觉得沈笙卿不一定清楚她口中的喜欢是什么。 为什么会缺少一个木雕? 莫牧见楚时渊蹲在地上,完全没了当朝首辅的模样,若是被认识楚时渊的人看见,也不知道会如何看楚时渊。他抬手想将楚时渊给拉起来。 “大人想要找什么,属下帮您,请您别……” 话语未说完,楚时渊忽然自己站了起来,却不是想让莫牧帮他寻找。他看见他想要找的木雕躺在不远处,木雕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野狗。 那野狗察觉了楚时渊的视线,用嘴叼住那木雕,拔腿就跑。 莫牧的心中暗叫不好,不等他反应过来,身旁的楚时渊已经朝那野狗追去。 莫牧是清楚这几个木雕是怎么回事的,甚至雕刻这几个木雕所用的黄杨木还是他给楚时渊找来的。他也知道楚时渊为了雕刻这几个木雕花费了多少的心思,只是和那碗汤药一样,沈笙卿却是毫不犹豫地将这几个木雕给扔了。 来不及思考更多,莫牧此时也只能够尽力帮楚时渊将那木雕从狗嘴里给夺回来。 楚时渊本来就有伤在身,最近未好好休息,他还要护着怀里的木雕,很快就追不上那野狗,见野狗和莫牧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远,他却还是固执地朝那野狗的方向追着。 别,别抢走他的卿卿。 莫牧用一个肉包子终于将那木雕从狗嘴里给换了回来,等他回到楚时渊的身边,拦住还欲追着野狗的楚时渊,说道:“大人,别追了,属下已经帮您将木雕给追回来了。” 说话时,莫牧将追回来的木雕放到楚时渊的手里。 仿佛顷刻间泄去了所有的力气,楚时渊的眼前黑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下倒去。 “大人……” 见状,莫牧连忙去搀扶楚时渊,惊慌道。 楚时渊掐住莫牧的胳膊,保持自己的清醒。他抬脚往回走,“我要去天香楼见卿卿。” 莫牧见楚时渊这般模样,便知道楚时渊这段日子没有好好处理身上的伤,又不肯休息,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了。 身为属下,莫牧也只能够陪楚时渊往天香楼走。他几次要搀扶楚时渊,却被楚时渊给拒绝了。 莫牧想到楚时渊最近在沈笙卿处碰的钉子,叹气。以沈笙卿现在对楚时渊的态度,楚时渊哪怕去天香楼见沈笙卿,又能够怎么样呢? …… 楚时渊和莫牧发生的事情,沈笙卿自然不知道,刚才楚时渊让人送来的木雕,她也未放在心上。 沈笙卿见沈庭轩几人还在用膳,她站起身,出去更衣。 经过一间厢房时,沈笙卿突然被人给大力给拉了进去。 待站稳身子,沈笙卿的心中不悦,正要呵斥,等看清楚时渊的模样,有些愣住了。 向来整洁,注意形象的楚时渊不知道干了什么,玄色的衣袍上沾了不少灰尘,而且他的脸色有些白,给人一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