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时渊站起身,说道:“是袁师兄,快请袁师兄进来。” 沈庭轩虽然没有见过袁承霁,却也听说过袁承霁的大名。见状,他让下人去请袁承霁进来。 …… 沈府的下人很快将袁承霁请了进来,袁承霁一身仙风道骨的白衣,还不到而立之年,温润儒雅。 沈庭轩没有想到这药王谷的现任谷主居然如此年轻,心中开始怀疑袁承霁的医术有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他的视线落在袁承霁的手上,说道:“你手怎么了?你不会也拿不了银针吧?” 先不提袁承霁的医术究竟如何,如果袁承霁和楚时渊一样,都无法给沈笙卿下针,袁承霁的医术再厉害也无法施展。 楚时渊也注意到了袁承霁手上的擦伤,说道:“袁师兄受伤了?” 袁承霁瞥了一眼手上的伤,说道:“无妨,采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给弟,欣荣郡主做针灸没有问题,只是欣荣郡主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可能需要师弟协助我。” 他先去了首辅府,没有见到楚时渊和沈笙卿,才找来了沈府。首辅府的下人已经将楚时渊和沈笙卿和离的事情告诉给了他。 闻言,沈庭轩站起身说道:“你快给笙卿诊治,我也可以在旁边协助你。” 袁承霁没再耽搁时间,他在床榻前坐下,检查沈笙卿的情况。 “汤药之类的见效慢,此时怕也无法给卿卿喂进去汤药,我觉得眼下试试以银针刺她身上的穴位,看暂时能否控制住她身体内的毒比较好。” 楚时渊和袁承霁讨论他刚才给把沈笙卿的脉时,得出的结果。 袁承霁收回手,说道:“师弟说得有理,只是我这次出来,针囊和药箱里的东西都不小心遗失了,能否借师弟的银针一用?” 楚时渊打量了一眼袁承霁身上尚未来得及处理的泥渍,以及他手上的擦伤。和他不同,他当初虽然拜入药王谷门下,学医却非他的目标。 袁承霁从小便随着前任药王谷谷主学医,怎么会将随身携带的药箱遗失? 心中这样想着,楚时渊还是让人将莫牧之前从首辅府取来的东西给拿了过来。 袁承霁拿过楚时渊手上的针囊,又快速说了几种药材,让沈府的下人熬制成汤药,等他给沈笙卿施针完,给沈笙卿服下。 袁承霁手上的银针陆续刺进沈笙卿的身上的几处穴位,哪怕是在昏迷中,沈笙卿的眉头也紧紧蹙着,楚时渊的双眸紧紧盯着沈笙卿,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袁承霁施针。 等袁承霁将沈笙卿的身上的银针取出,沈笙卿的的唇角,眼睛,耳朵最起码没有像之前那样流血了。 见状,沈庭轩对袁承霁的态度也比刚才好了许多,说道:“我妹妹没事了吗?她什么时候能够醒?” 袁承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欣荣郡主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我也不敢保证。眼下欣荣郡主的情况虽然稍微好了一些,却也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顿了顿,袁承霁看向屋内伺候沈笙卿的下人,说道:“欣荣郡主离开药王谷时,我曾经给过欣荣郡主一瓶药丸,欣荣郡主这几日是不是没有服下?” 他这次来京城,也是估算着他给沈笙卿的药丸应该吃完了。 屋内的玉蔓将之前杨大夫的事情简单述说了一遍,“杨大夫本来说,再有两日,他就能够研制出解药,但是前提是郡主不能够再服用您给的药丸。” 袁承霁说道:“难怪欣荣郡主的身体里的毒会发作得如此快,欣荣郡主现在的情况,按照她原本身体里的毒研制出的解药已经不能够用了,你口中的‘杨大夫’哪怕这会儿研制出了解药,也解不了欣荣郡主身体里的毒。” 玉蔓面露失望,这几日沈笙卿忍受了如此多的疼痛和难受,完全白费了。 玉蔓看向楚时渊,不顾主仆之别,愤怒说道:“杨大夫叮嘱过,郡主最近不能够情绪激动,今日如果不是楚大人,郡主怎么会如此?” 听见玉蔓的质问,楚时渊看向床榻上的沈笙卿,无话可说。玉蔓没有说错,沈笙卿现在会这样,确实是因为他。 沈庭轩想到了玉蔓口中的‘杨大夫’,他说道:“不是说派人去找那什么杨大夫了吗?为什么这杨大夫还没有来?他是不是故意哄骗笙卿,想让笙卿毒发身亡?” 药王谷的医术是出了名的,之前袁承霁都没说能够研制出解药,这杨大夫是哪里来的自信说能帮沈笙卿研制出解药,还让沈笙卿停了袁承霁给她的药丸? 几人说话时,之前楚时渊派去找杨大夫的人回来了,说道:“杨大夫采药时摔断了腿,来不了了。” 沈庭轩瞥了一眼袁承霁手上的擦伤,说道:“怎么这么巧?袁大夫采药时摔倒了,杨大夫采药时也摔倒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