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在为你而忙碌,这几年的工作重心回到家庭中,也是因为你要求的。” “她闹了这么久,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您真的不知道?” “我在跟你说你的事情,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沉力眉间拢起,抬起的手想要落下,却因为挡在沉宴面前的人而顿住。 范思思抬眸,坚韧:“既然当初选择了方阿姨,就不要再惦念故人了,我妈她早已经释怀了和你的爱情,婚姻。她弥留之际,仍不愿意见你,足以说明一切了。” 沉力没再吵下去了,家里因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弄得鸡飞狗跳,他很烦躁。 “上楼休息吧。” 沉力坐在楼下的客厅,香烟一根接着一根,陷入回忆里,眸子里流露出痛苦。 他把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点燃,抽完,捻灭在烟灰缸里。 起身上了楼,方韵背对他躺在床上,他缓缓出声:“我们好好聊聊吧。” 方韵在床垫凹陷下去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她并没有回应,等待着沉力继续往下说。 “沉宴的事情我保持中立是我认为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说起来,沉宴的脾气更像你,做出了选择,不管过程多难,都会坚持下去。” “至于你觉得我不责怪范思思,你看沉宴那个态度,把什么是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如果我骂范思思,他也早就把我拉黑删除了。” “阿韵,我不想骗你,范佳从大学陪着我,当时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在50块钱的出租房里,她陪我度过了我人生中最艰难的最低迷的日子。” “如果不是她陪着我,鼓励我,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沉力。” “后来我们条件越来越好,住的地方越来越高端,也让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我们结婚的第二年,我遇到了你,就算是没有你,我和范佳的婚姻也差不多到了尽头,她当时已经多次向我提起离婚的事情,我不敢面对她,借着应酬,喝酒来缓解心中的压抑。” “你的出现加速我和范佳婚姻的终止,你总觉得我不爱你,是你逼着我和你结婚的。” “阿韵,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真的不爱你,早就跟你离婚了。” “我知道你介意我把范思思接回身边来,觉得我对范佳余情未了。归根结底,是我对不起范佳,范思思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看不得她在范家受罪,范家媳妇你见过的,当初跟泼妇一样地去你单位闹。” 枕巾被泪水打湿,方韵抽噎着:“那时候你还知道把我护在身后,现在呢,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对我冷眼相看了。” 沉力叹了声气,上床拥抱住她:“我每次想跟你说点事,你就情绪激动,沉宴是我们的儿子,不是我们的仇人,他思想有问题,我们要慢慢帮他矫正。” “还矫正什么?他们的结婚证你没看到?” 沉力拍了拍她:“过几天没什么事的话,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不要去理沉宴他们了,让他去折腾吧。折腾够了就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方韵回过身拥抱住他,满腹心酸和委屈在心间窜动,和沉宴的僵持,更像是和沉力在较量。 “阿宴走了?” “没有,我让他们休息去了。” 她嗅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草气息,皱了皱鼻子:“你又抽烟了?” “有味道?”沉力拿起衣服嗅了下,烟味浓郁,他蹙了蹙眉,“我去洗洗。” 方韵已经很久没和沉力这么温馨地拥抱了,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可以欺骗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 她紧紧地箍住他的腰:“我以后只有你了。” 一如24年前,她拥抱着他哭泣说着:“沉力,我以后只有你了,爸爸他不认我了。” 沉力抬手把她紧紧抱住,心中五味杂陈,范佳是他心里的刺,这根刺只有藏起来,或者连根拔起,才能让他和方韵之间的芥蒂越来越小。 先前他不想去隐藏,更不想连根拔起。 连儿女都能看出他的心思,方韵又怎么会不介意呢。 他揉着方韵的后脑,心里想着要把范佳这根刺早已经腐烂在他的肉里,想要拔起,太难。 为今之计,只能将刺埋得更深,直到带进坟墓里。 * 清晨。 范思思睡得极不安稳。 本是洞房花烛夜的领证日,争吵与质问深深扎在两人的心窝里,谁都没有心思主动提做爱的事。 沉宴动身时,她睁了睁眼睛:“哥…” “把你吵醒了?”沉宴温柔的眼神将她融化。 她抬了抬手,抱住他:“我不下去了吧,免得你妈生气。” 沉宴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梁:“什么你妈我妈的,准备什么时候改口?” 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住,眼神迷离,家里都翻天了,他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要是被方韵听到她喊她妈妈,那不等于在赤裸裸地向她挑衅吗?M.bOwuchinA.CoM